同,是琼恩私人承了维康尼亚的大人情,这就得报答了。
维康尼亚“噗嗤”一笑。“你有什么能报答我地?”她说,“你欺骗我。害得我家破人亡,从幽暗地域最大的卓尔城市的第一家族主母,变成了一个小牧师——你欠我地帐,杀了你都还不清。你还拿什么报答我?”
琼恩默然。
“怎么。没话说了?”卓尔少女冷笑,“现在说得好听,说承我的情,可是在几分钟前,我怎么好像听到外面走廊里,有个人明里暗里地在骂我,说我设圈套害他,还威胁说要杀了我——那个人是谁啊?”
琼恩继续默然。刚才面对梅菲斯,为了打消她的疑心。无奈之下只能把事情都推到维康尼亚头上,这样说起来天衣无缝,能够瞒骗过去。但维康尼亚刚刚帮了琼恩的大忙,一转身就又背上了这样的黑锅……说句实话,琼恩自己都觉得自己够卑鄙的。
“算了。不说这个了。没意思,”维康尼亚懒懒说。“你就是这样的人,我早该明白,那样也不会上你的当,但现在明白也还不算晚。不过话说回来,琼恩,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惊惶失措的样子呢。”
“是吗?”琼恩反问。
“是啊,”卓尔少女点头,“我们在一起地时间是不长,但我相信还是对你有点了解的。你算不上勇敢,但却也极少真正恐惧什么,再强大的敌人,再危险地处境,再棘手的难题,你会头疼,会踌躇,会仔细思索,会郑重对待,但你可从来没有发自内心地害怕过,真正恐惧过吧。有时候,我都觉得你像是个身经百战历经沧桑的老者似的,生生死死都能看得淡了,不当一回事。但你刚才地样子可是完全不同,脸色苍白,眼神慌乱,惊惶失措,就好像看到了恶魔中地恶魔,梦魇中的梦魇一样——这可真是……真是令我出乎意料呢,”她挑起秀眉,凝视着琼恩,“那个女圣武士,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琼恩叹了口气,“是,”他承认,“非常非常重要。”
“重要到这种地步?让你都会害怕她,畏惧她?”
“是,”琼恩说,“我是害怕她,畏惧她,因为……我爱她。”
“你爱她?”维康尼亚反问,“那你会为了她放弃别的女孩子吗?”
琼恩沉默。
“不会?那就别谈什么爱不爱的,惹人发笑了,”卓尔少女辛辣地评价,“你就是个雄性,看到漂亮的雌性就想。或许她确实在你心里地位高些,分量重些,但说到底也就是个可以的雌性而已,不是吗?”
用“雄性”和“雌性”来代替“男人”和“女人”,维康尼亚的意思显然是在嘲讽琼恩就是个欲望动物。“是啊。”琼恩点点头,朝她走过来。
“你想干什么?”
“就像你说地,”琼恩笑着,“我就是个雄性,看到漂亮的雌性就想,现在就有一个漂亮雌性在我面前——你说我想干什么?”
自从回到地表之后,接连撞上麻烦,琼恩已经小半个月没有过了,对于一个习惯了左拥右抱,整天山珍海味的人来说,突然让他绝食几天,那感觉实在糟糕得一塌糊涂。因为担忧凛的病情,整日为之奔走,忙着找龙血,忙着杀人,一时也无暇顾及。然而刚才因为要演戏给梅菲斯看。现在又被维康尼亚冷嘲热讽,虽然承认她说的是事实,自己没什么可分辨地,但被一个女人居高临下地教训奚落,心里总是不爽。琼恩本也就不是那种谦逊礼让地人,表面上还算温和,骨子里自负得紧,一开始念着她刚才主动援手相救的情分,不想计较,打算转身走人了事。结果维康尼亚越说越多,登时有些恼了,一不做二不休……
琼恩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当真期待回答,“你是不是很久没有过了”。或者就算维康尼亚回答,想必也是“怎么可能”之类的话。然而让他出乎意料的是,卓尔少女睁开眼睛看着他,脸上隐约有一丝高深莫测地笑意,“是啊,”她说,“我地教会又不鼓励性爱,没做过有什么奇怪的。”
“哦。”琼恩心不在焉地应了声。他正在享受,陡然反应过来刚才维康尼亚话中的含义,不由得陡然一惊。
“你的教会?”
刚才维康尼亚说的是“我的教会”,而不是“我们教会”,或者“我所在的教会”,虽然这么说也不是就不行,可以解释成有以教会为家的觉悟。然而配合上刚才她地语气、神态……
“夜女士?”
“维康尼亚”格格娇笑起来,“反应挺快呢,”她说,“那么,重新打个招呼吧,好久不见呢,琼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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