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么令07(2 / 4)

了入京闯荡?”

掌柜的叹了口气,“我们戏班子在湖州唱了多年,前后经历了两代,湖州地方小,且到处都是大小戏班,湖州本地人习以为常,年轻些的都不爱听戏了,每年都有好几个戏班子倒台,我们也是没办法了,趁着班底尚在,干脆来京城立业。”

“如今这些人,都是你们教出来的?他们北上千里,便无不舍?”

掌柜的道:“大部分都是我们教的,且许多人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自然是跟着戏班走,我们入京之时,一部分家在湖州的不愿跟着,便留在湖州找别的戏班子讨生活,一部分有志向的,便一起来了。”

他语声一哽道:“槐安入我们戏园子的时候才四五岁,这么多年戏园子就是他的家,谁也想不到我们刚在京城站稳脚跟,他会被谋害,大人,为何不让我们认尸呢?如果当真是他,我们也好让他入土为安。”

傅玦道:“他被谋害多日,尸首颇有损毁,该让你们认尸的时候,会让你们认的。”

一听此话,众人神色更为悲痛,那叫春杏的躲在玉娘身后低泣,似乎是众人之中最为悲伤的,傅玦招手叫来林巍吩咐两句,林巍便道:“接下来要将你们分开,问问康槐安的生平和平日里的习性,你们不必紧张,知道什么说什么便是。”

众人自然配合,于是衙差们用戏楼里的雅间做审问之地,将众人分别带走问询,傅玦和覃文州留在大堂,覃文州低声道:“王爷怎么看?”

傅玦道:“先找出那个送死老鼠和毒点心的人,送毒点心,便是想谋害人命,也实在用心险恶,找人给那个来了多次的看客画一幅画像。”

傅玦看向戚浔,“你们大理寺有个叫谢……”

“谢南柯。”戚浔道:“他作画极好。”

傅玦便叫来一侍从吩咐,“去大理寺看看,谢南柯在便让他来,不在的话留个信儿让他明日去刑部衙门。”

侍从应声而去,没多时,林巍从雅间内走了出来,又对傅玦低声道:“王爷,问过了,这个春杏和康槐安是一起被买入戏园的,二人从小长大,如同亲兄妹一般,因此知道康槐安遇害,她格外悲痛,她说康槐安不是那等好玩闹之人,几日才出门一趟,近来最费神的便是给《谪仙令》打曲谱,因此实在想不通会被谁谋害。”

“她还说初三那天晚上,康槐安演完了第一场,回后院是想继续谱曲的,不知怎么又出门了,也没瞧见任何不同寻常之处。”

傅玦沉思一瞬,“去让所有人问问最近两个月内,康槐安都去过哪些地方,若是能记得准确的时日便最好不过。”

林巍领命而去,覃文州道:“王爷怀疑和康槐安近来的交际有关?”

傅玦道:“他所熟悉之人都在戏楼内,除非凶手是无目标冲动杀人,否则凶手此前一定和他有牵连。”

戚浔站在傅玦身边若有所思,“如果与此前的毒点心和死老鼠有关,那康槐安被谋害也是有可能的,因毒点心便已经是要杀人了,只不过凶手手段残忍,若只是想毁了戏班谱曲之人,似乎过于疯狂。”

傅玦摩挲着指节,“先将人找出来。”

半个时辰后,谢南柯催马赶到了戏楼之外,进门行礼后,才得知傅玦是要他作画,傅玦又叫来掌柜,掌柜叫来三四个伙计描述那人模样,又奉上笔墨,谢南柯便在雅间的长案上开始作画。

戚浔站在一旁看着,谢南柯朝外看了一眼问道:“有进展了?此人便是嫌犯?”

戚浔点头,“不一定是凶手,眼下是和戏楼有仇怨。”

言毕戚浔疑惑道:“怎么这个点儿你还在衙门?不是早该下值了?莫不是衙门那边也有新案子?”

谢南柯摇头:“不是,今日拱卫司指挥使去衙门了,天黑之后去的,大人没有走,我们便也没走,刚才正要下值,王爷派的人到了。”

戚浔有些意外,“拱卫司的人去做什么?”

“不知道,好像是去送回一份什么卷宗,然后孙指挥使和大人聊了聊最近南下办的案子,还有之前盐务上那宗案子,如今还查些章程,尚未定案。”谢南柯朝堂中瞟一眼,“孙指挥使和大人还说到了刑部这案子呢。”

戚浔便有些紧张,孙律去还什么卷宗,她再知道不过了,也不知孙律是否查到什么。

谢南柯这幅画要画良久,期间,林巍从戏楼众人口中,问出了康槐安十多处行踪,拿给傅玦后到:“看起来都是十分寻常的去处,书局,集市,几家卖乐器和琴弦的铺子,还生过一次病,就在街角的药铺买过药,他出门的时候不多,只有几次是大家不知去处的,可他们都说不管去哪,康槐安花不到半日功夫,是个不会去寻乐的。”

“其余四五次,是他们三五人一齐去的,也是诸如集市、书局、茶楼酒肆之地,还去过一次柳儿巷,不过也没做什么,喝了一会儿酒便回来了,从这上面看的话,的确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傅玦看的仔细,“有时候线索可能就藏在这些寻常之处。”

眼看着到二更天,谢南柯的画像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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