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牵机25(3 / 3)

间凉意,“陛下有心回护,被说一嘴也不算什么。”

孙律道:“你此前说的不错,看来拱卫司在坊间,当真成了朝廷鹰犬了,他们却也不知,拱卫司查办的都是什么人,何况拱卫司乃天子直掌,又何需朝他们禀告?”

说至此,孙律又古怪道:“我早知朝堂之上必定要议论此事,却没想到来得这样快,连太后见过人都知道了,坊间竟也有议论。”

傅玦慢悠悠地道:“当年这案子让京城血流成河,那时的老人家都过世了,青年孩童们却正当好年纪,如今旧案浮出,怎不引议论?过了这么多年,也不算什么禁忌了。”

他看向孙律,“如何?可查出他主子下落了?”

孙律摇头,“还没有,整个城南我们都摸排过了,那天晚上,本是一击必中的,却不知为何那人未来……说实在的,我倒想看看,他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

十五年前同为京城世家子弟,小辈们自有来往,但已经过了十五年,孙律是高高在上的拱卫司指挥使,而对方却成了自身难保的逃犯,这等变故实在令人唏嘘,而孙律尽在掌握的布局被破,更有种那人躲在暗处与他斗法之感,更令他想早日将人擒住。

傅玦这时道:“这么多年了,可还记得那人模样?”

孙律抬了抬下颌,“这如何记得?当年紧急之下的画像并不精细,几番更易,更变了模样,何况几岁孩童长大成人,必定模样多变,再加上相由心生……当年金尊玉贵的陆家公子,如今变成凶神恶煞的江洋大盗我也不会意外。”

傅玦无言以对,孙律则问起了吕嫣之案,傅玦面色微沉,“这案子或许牵扯了某位贵人,但眼下找不到动机,也寻不出铁证,十分为难。”

孙律一听,立刻道:“贵人?哪位贵人?”

傅玦看他一眼,却不会轻易告知,“既是贵人,无凭无据,自不能说与你,只是担心,此案或许不能善了——”

能令傅玦道出此言,孙律实在有些心惊,“你连信王都请下了台,还有何人是你查办不了的?这两件案子都生在宫外,总不可能是宫内的主子。”

说至此,他忽而想到皇后去了乞巧节夜宴,紧声问:“总不会是皇后?”

傅玦淡哂未语,孙律松了口气,“不是便罢,涉及皇室之事你还是慎重,否则,我真怕拱卫司下一个要查办的是你临江王。”

傅玦玩笑道:“听说拱卫司的牢房比刑部的阔达。”

孙律轻嗤,“阔达是阔达,就是进去一次,得剐下一层皮肉。”

傅玦忽而问:“若是你,你会如何?”

孙律迟疑起来,“若是信王之流,倒是能斗一斗……”

信王虽为亲王,但并非太后亲生,与孙氏并无血亲,傅玦摇了摇头,“我知你心思不在这案子上,等有了眉目,再告知与你吧。”

孙律无异议,待出了宫,傅玦直奔刑部,此前查到的硝石铺子,这两日交给了京畿衙门查问,他至刑部时,李廉正候着回话。

待行了礼,李廉便道:“不太乐观,我们拿着画像全都走访了一遍,甚至连城南的黑市也去探问了,无人见过周蔚——”

傅玦若有所思,“那便不是周蔚自己去买的,硝石之物,坊间虽有管控,但官门权贵之家多有门路,并不难得。”

李廉往监牢方向瞟了一眼,“听说周蔚已经下狱了,可曾审出什么来?”

傅玦肃容道:“正在喊冤呢,到底是大理寺之人,未曾用大刑,先关上几日,此人胆小懦弱,若令他心防溃败,自然问什么答什么。”

李廉也不好多言,待禀完差事早早离了刑部。

傅玦这日未去大理寺,只等到了傍晚时分,去白河镇的人方才有了回信,林巍快步进门,将一封手书递给傅玦,傅玦来看,很快皱了眉头。

林巍不知说了什么,遂问:“王爷,如何?”

傅玦眯了迷眸子,又扫了一眼手书,“这个方秀琴,生前曾落过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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