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拍蛮12(2 / 4)

的巷子去。

这条巷子里的民宅皆是两三进的大宅,不似贫苦人家,连日下雨,巷子里的青石板小道积着许多水渍,李廉带着戚浔寻到冯家时,便见冯家院门半掩着,一个身着蓝色粗布袍子的中年妇人正要出门。

看到着公服的官差忽然出现,妇人面色微变,“诸位差爷是?”

“这可是冯筝的家?”

妇人眼底闪过惊诧,“是,冯筝是我家小姐,差爷,我家小姐已经一天两夜未曾回家,我正要去衙门报官,你们这是?”

她此言一出,李廉和戚浔心底咯噔一下,这是找对了。

“她可是前日天黑之后出的门,离开之后便再未回来?”

妇人愣愣的点头,李廉又问:“她离家之时,可是穿着一双银红绣鞋,和一袭碧青的裙裳?发髻之上什么都未带。”

妇人惶然的道:“差爷如何知道?”

这话便是默认了,李廉叹了口气,“跟我们去义庄走一趟吧。”

妇人惊恐的瞪大眸子,“义庄?”

纵然是平头百姓,也知道义庄是做什么的,她只觉眼前一黑,“我们小姐她——”

李廉往院内看了一眼,“她极有可能被谋害,你跟我们走一趟,去认尸体,她母亲可在府中?”

妇人却一下拉住门框,“不,先莫要告诉夫人,我……我和你们去,小姐怎会被谋害呢?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李廉见惯了忽闻噩耗之后的受害者亲属会有哪般反应,又知道冯筝的母亲有病在身,便也不着急进门查问,此处距离义庄不算太远,于是立刻带着这妇人一起去义庄,在路上得知,妇人姓连,是冯夫人的贴身女婢,亦是冯筝的奶娘,冯家产业散了之后,亦遣散了许多仆从,她仍然留在冯家照顾冯筝母女。

到义庄时,天色已经不早,淅淅沥沥的小雨停了片刻,天穹中却仍未有放晴的模样,连氏跟着李廉和戚浔进了义庄,刚进大门,双腿便开始发软,待要进后堂,李廉道:“你做好准备,就算不是冯筝,死人也不好看。”

连氏已三十来岁,自然知道这些,她怯怯的点头,跟着进了后堂的门,后堂之中,还停放着廖晚秋的尸首,两具尸体皆盖着毡探,守义庄的衙差走到停尸长案之前,将其中一具尸体上的毡探揭了开。

“这是昨夜送来的。”

毡探揭开的刹那,连氏的神情就变了,她看到了死者身上的裙裳,又上前一步去看死者的容貌,下一瞬,她猝然呜咽出声,“小姐——”

连氏上前几步,扑在了长案边上,“小姐,怎么会是你。”她眼泪决堤而下,又去看李廉,“这是怎么回事?小姐怎会被谋害……”

连氏悲痛欲绝,也不忌讳的去抚死者的肩臂,又放声痛哭起来,李廉和衙差们叹了口气,戚浔做为唯一的女子,自然上前劝慰,但哪里劝得住。

她哭到声嘶,好半晌才因力竭停下,人好似被抽走了魂魄一般,不住地道:“你走了留下你母亲该怎么办,你们母女为何这样命苦……”

戚浔将人扶到前堂落座,李廉道:“她是在去往西边那家药铺的路上被谋害的,是被……是被人掐死,死亡时间,就是前天晚上亥时前后,她失踪了一天两夜,你们没有去找过她吗?”

连氏哽咽道:“找过,怎会没找过,昨天下雨,我打着伞问了几家,还去药铺看了,可……可那药铺没有开门啊,为此夫人断了药,身上很是不适,我刚才出门,一来要去药铺拿药,二来便是想去官府报官。”

李廉和戚浔听得于心不忍,若是连氏去过药铺,那岂非经过了马房?他二人对视一眼,皆不想道出此事。

又缓了许久,连氏才抹着眼泪道:“所以小姐是在出门之后便被谋害了?那天傍晚雨太大了,她母亲担心,是不让她去的,可那药已吃完了,还有晚上用的艾灸,耽误一次,夫人晚上便要睡不踏实,小姐便执意去了,若是不下雨,晚上临街的铺子大半会开着,后巷有铺子里的灯照着,是不那般骇人的。”

“按说该我去,可我有眼疾,一到晚上,便是借着灯笼也看不清道儿,去岁冯家的家底被赔了大半,府里也没留几个使唤的人,前天晚上,厨房的婆子有事归家了,还有个粗使跑腿的小厮,替夫人往城外华严寺里送这个月的香火钱了,府里只有我们三人,这才让小姐冒着雨出了门——”

连氏哭的眼眶通红,“若是知道会出事,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小姐去,那条小道小姐走过百遍,每次拿药小姐也都喜欢自己去,怎么也没想到会在那里出事。”

案发之地的前街的确热闹,可连日大雨,铺子关的早了,前街后巷也都人际稀少,平日里安全无虞之地,竟然变得危机四伏,凶手显然也是清楚这一点,因此才选择在后巷动手。

李廉问道:“都有谁知道冯筝隔两日便去铺子里取药?”

“我们府中的人都知道,附近的邻居也都知晓,铺子里的大夫,还有小姐学堂里的人……”连氏说到此处,又开始抹眼泪,“我们夫人只有小姐这么一个孩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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