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告辞了。”
戚浔松了口气,亲自将傅玦送出门去,江默站在门口望着他们,只见二人走到院门处时,傅玦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戚浔两眼,戚浔也不知说了什么,傅玦又远远看了他一眼,才抬步走了出去。
院门一开一合,傅玦的身影消失在了院门外,戚浔关好门,转身走到江默跟前,“兄长要说什么?”
江默眉头紧拧,“这个傅玦……”
戚浔定定地望着他,“怎么?”
江默板着脸道:“你不觉得他古怪吗?”说至此,他又沉声问:“我且问你,他可对你有过逾越之行?”
戚浔适才便想解释,此刻终于得了机会,“兄长放心,王爷不是那样的人,在此之前王爷帮过我多回,若是他有那心思,早便露出端倪了。”
戚浔虽是如此说,却也有些心虚,抱过一回可算逾越?但那也并非江默说的挟恩图报,她沉吟着,总觉的现在不是告诉江默她和傅玦生了私情的好时候。
江默松了口气,“没有最好,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何帮我们到如此地步,且他凭何总端着一副年长于我们的长兄模样?父辈的情谊若能这样容易延续到小辈身上,那怎么不见孙律对我们手下留情?”
戚浔朝院门处看了一眼,她今夜也有些诧异,傅玦与她相识日久,若是以兄长自居,也还说得过去,可她没想到傅玦今夜待江默也颇为忍让。
戚浔思来想去,只觉傅玦冷静自持,胸怀宽广,既然真心帮他们,便不会与江默太过计较,想到这一处,不免更觉得傅玦心性非凡,令人敬慕。
“许是像王爷说的,若是没出事,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同辈,他既稍长我们一两岁,便要有长兄的做派?”
江默心底拧巴,神情古怪道:“当年未曾出事之时,他还未被傅家认回,我们关系亲近的几人之中,也不会有他,他拿哪门子的做派?”
戚浔虽记不得旧事,可按照年岁大小,也知几人之中谁是年长领头的那个,她的亲哥哥卫泽和长肃侯世子宁璟同岁,在这一群小辈之中,定是他二人最为照拂众人。
戚浔叹了口气,“只要王爷是好心的,别的也不算什么,兄长莫要多想,如今还是要等密州的消息,王爷说明叔如今的处境不好施救,但他能日日见孙律,必定能随时探得明叔安危,兄长便放心吧。”
江默心底有些苦涩,见戚浔言辞间对傅玦颇为信赖,想再叮咛她应当防备傅玦的话也说不出口了,他丧气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有他相助,我们会事半功倍。”
戚浔见他不似往日那般戒备傅玦,心底微松,如今只是几日功夫,往后来日方长,他必定明白傅玦值得信赖,见时辰不早,她亦劝江默早些归家,江默深深地看了她两眼,应声告辞。
这夜戚浔睡得香甜,第二日一早起身,仍往上林苑去。
此处生过命案,看守比往日更甚,戚浔到时,便听闻傅玦和大理寺众人已经到了,她连忙赶到撷芳馆,果然看到众人在屋内议事,她轻声行了礼,站在一旁候着。
傅玦上下打量她片刻,又继续听宋怀瑾禀告。
宋怀瑾道:“下官如今想着,是不是我们想错了方向,这几人明面上与齐明棠都无旧仇,而如果是与儿女私情有关,除非她们隐瞒极深。”
戚浔听见这话,便轻声问身边的周蔚,“怎么回事?那两位姑娘调查清楚了?”
周蔚道:“昨日跑到晚上,都问清了,那两位姑娘,一位出自秦氏,是驸马的表亲,是平宁侯府的旁支,另一位是前工部尚书的孙女,那位秦姑娘已定亲,另一位两个月前开始议亲,还未定下,却已经相看了两家,也是好事将近。”
周蔚说着叹了口气,“我们走访了不少人,都无人说她们与哪位赴宴的男子走的近,要么是她们会遮掩,要么便是案子当真与她们无关。”
主位上,傅玦道:“昨日入宫所获也不多,苏明博所言为真,若是如此,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宋怀瑾看着傅玦,傅玦道:“其他作证之人中,有人说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