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脸轻轻地嗅了一下,淡笑道,“很好闻。”
钟九道显老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洛槐也告诉自己没关系,只是气质成熟而已,等再过十年钟导这样子就显得年轻了。
但钟九道这一笑,竟好像变得年轻了不少。这不是他平时的冷笑、嗤笑、高傲的笑、俯视群鬼蝼蚁的笑,而是一种清爽恬淡的笑,像是回到了校园时期,有种成熟学长的魅力。
洛槐一时看呆了。
他已经接受了视觉上10-20岁的年龄差,却没想到钟导其实是可以年轻的,毕竟钟导是气质成熟而不是长得老,当气质发生改变时,还可以变得更帅!
“晚上借我用一下好吗?”钟九道问。
“好的。”洛槐木呆呆地点头。
“你……”钟九道看着洛槐的头顶,欲言又止。
“怎么了?”洛槐摸着天灵盖问,“头头把头盖骨忘在我头上了吗?”
头盖骨鬼有个不是很好的习惯,他喜欢时不时把一个零件扔到别人身上,如果是耳朵,就可以听到那个人的话;如果是嘴巴,就可以对那个人说话;如果是头盖骨,就可以稍稍感知到对方的想法。
他丢零件也是为了吓唬人,方便自己附身。而且读取想法这一招挺可怕的,可以探查人内心深处的秘密,更方便厉鬼施展幻术。
“没有,他敢这么做我就把他撕碎了埋到世界各地人多的景点地下,让他五马分尸灵魂被万人踩踏。”钟九道的笑容消失,神色又变得高冷无情。
见到熟悉的钟导,洛槐松了口气,放下手说:“头头不会这么做的,是不是?”
躲在洛槐钱包里的头盖骨鬼:“……”
呜呜呜,自从洛槐和钟九道形影不离后,他真的太难了。能不能考虑一下他的心情,他只是区区一个可怜的厉鬼啊!
这么一打岔,洛槐倒是忘了钟九道为什么盯着他的头顶看。
一直到钟九道去洗澡,他才又想起这件事,摸了摸脑袋,心想难道我秃顶了?
这个念头吓到洛槐,他连忙对着镜子照来照去,见到前发区依旧浓密,发际线也十分靠前,这才松口气。
用水蜜桃沐浴露洗澡的钟九道在淡甜的味道中,又想起刚才自己看到的。
洛槐头顶那盏魂灯,从一颗水蜜桃变成了含苞待放的桃花,就在刚刚绽放了。
也不知道洛槐的灵魂这几日发生了什么改变,才会出现这种变化,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坏事。钟九道试着推算一番,没算到任何异样和劫数,只是朦胧有种是好事的预感,便放下心来,不再研究。
当晚,两人在布满水蜜桃味道的房屋中睡着,各自做了一些奇怪的梦。
洛槐醒来后拍拍自己的脸,庆幸这里是套房,他和钟导有各自的房间,不至于睡同一张床,否则他睡梦中一定会做出一些事情的。
钟九道醒来后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得尽快拍完电影去洛家提亲。
好在电影只剩下最后两幕了,一幕是诈死后复活的洛侦探与凶手小瑜对峙,揭露她的种种犯罪手法。
小瑜半是认命半是懊悔地说:“没想到你竟然没有死透,早知道我再谨慎一些就好了。”
洛侦探说:“你不是不够谨慎,是你的潜意识阻止你检查我是否真的死了。”
小瑜:“我的潜意识?凭什么?”
洛侦探看着她说:“那就要问你自己了。你一边为了掩盖真相杀人,一边又希望所有的罪恶都能大白于天下,不管是你遭遇的,还是你做的。”
小瑜没再说话,而是眼角滑下一滴泪,不知是在悔恨还是在为自己的一生画下句号。
另一幕是大结局的最后,洛侦探把剩下的故事补充完整,交给出版社。钟警官在外面等着他,两人随便聊着天,这时一个人从他们身边路过。洛侦探一把抓住那个人,正是小瑜。
书外的小瑜是个男性,他抽回自己的手,很冷漠地走了。
“你认识这个人?”钟警官问,他没有进入书中,对书中人物只有文字上的理解,不知道其中人物的真正长相。
“他是谁?”洛侦探的表情充满不可置信。
“二十年前那桩悬案真凶的儿子。”钟九道告诉他。
“他们为什么会一模一样?”镜头定格在洛侦探疑惑的表情上,留下一个悬念,整部电影最后一个幕拍摄完毕。
“卡!”钟九道说。
“杀青啦!”所有人一起开心地喊道。
这是一部偏轻松的电影,拍摄过程还虽然累,但还是很快乐的,剧组人员感情也相当好。
大家凑在一起拍摄了杀青照,又一起吃了杀青宴。
钟九道人品好,又是整个剧组的最高决策人,他没有吃饭必须喝酒奉承的爱好,有人劝酒他还会阻止,让他们和爱喝酒的人去喝,不要逼不喝酒的人。
这一场杀青宴大家都很开心,出品人自己灌自己,喝得酩酊大醉,拉着连子瑜的手说:“你来我公司吧,呜呜呜,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