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监控有疏漏,或许他们用了别的办法,总之没有任何痕迹。”
钟父看着巫星泽,心中颇有些怅然,叹气道:“巫星泽死前定然极其痛苦,和他相处久的人或者至亲施展术法,应该能够找到他魂魄留下的痕迹,只是……”
巫星泽入赘后和巫家不亲,唯一的直系血亲巫家主也去了,世间与他最亲密的,也只剩下钟洪倩。
钟洪倩与巫星泽曾是夫妻,与他气息交融,理论上是可以找到的,但钟洪倩的法力一般,未必能施展这个术法。
钟母道:“先让洪倩试试。”
“什么术法,我没学过。”钟洪倩弱弱地问。
她一直在修炼法力和五行道术,钟老二说她学了那么多年也没学出个皮毛,便没有让她接触其他术法,钟洪倩便没练过别的。
“我把要诀传授给你,你试试吧。”钟家主道。
钟家主倒也不避着旁人,直接念起口诀来,这不是什么家族秘法,是法力运用的一个小技巧,很多人都知道,只是必须法力达到一定程度才能用。
钟家主念得很快,钟洪倩急得满脸通红,努力去背,却根本记不住。
钟家主这些年用心教导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钟九道。钟九道过目不忘过耳不忘,钟家主说一遍就会了,以至于钟家主并未考虑钟洪倩能不能记住。
他念了大概十分钟,钟洪倩双目发直,碰碰旁边的钟洪意:“你记住了吗?”
“没记住,早知道开录音好了。”钟洪意也满脸懊恼。
“我记了笔记,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庄信博把笔记本交给钟洪倩,他习惯速记了,钟父开口时他就拿起笔来,把所有内容都记了下来。
一般人速记都会用一些自己熟悉的符号,但庄信博写字极快,用不着那些东西,每个字都是工工整整的,就算偶有错别字,钟洪倩也能认出来。
“谢谢。”钟洪倩向庄信博道谢,努力地背起来。
见她战战兢兢又有些吃力的样子,钟家主和钟母都叹了口气。
难道线索就一定要断在这里了吗?
钟洪倩背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勉强记住,取出一个她常用的法器——水灵盏,是蓝玉所制,一个海蓝色的杯盏,薄得像是一捏就碎,与钟洪倩那娇弱的样子相差无几,杯盏壁根本容不下那么灵气,也是家里法器中的残次品,没想到钟洪倩竟选了这么一个做常用的。
钟洪倩手掐灵诀,纤细的手指灵活地打出几个灵诀,掌心法力,推向水灵盏。
她的法力被杯盏转化为浓郁的五行水灵之气,瞬间包裹住巫星泽的尸身。
水灵盏上的水纹仿佛在波动般,杯内源源不断地涌出水灵之气。
钟洪意:“……”
这个法力的强度……家里人,一直说钟洪倩弱?
这叫弱?
漫天的水灵之气布满整个停尸间,最终于地面上化作一双脚印,脚下沾满水渍。
这下连庄信博这样完全没有天赋的人也看到水渍了,他震惊道:“这是什么?”
钟洪倩:“巫星泽的残念,他确实死得十分不甘,即使魂魄被人抽离,体内还是留下了一道残念,我们跟着这道残念走。”
水灵盏不断为脚印提供法力,众人知道必须尽快追上,连忙下楼开车跟着脚印。
脚印先是走到一辆车旁边停下,在后备箱上连踩数下。
庄信博立刻明白:“是先用这辆车运尸,再在监控死角把尸体放出来,让尸体自己走到桥洞下。只要调查这辆车的行动轨迹,就能找到第一案发现场。”
“不用,”钟洪倩说,“还有。”
还有是指她的法力还足够,脚印继续向前跑,跑到一栋大厦后顺着墙壁爬上去,最终在一个房间玻璃上停下,这才消失。
“就是这里!”众人异口同声道。
钟洪倩此时已经连续施法两个多小时,她收起水灵盏,钟洪意关心地问:“累不累?”
这么长时间的法力输出,无论体力还是精神力想必都到极限了。
“不累啊,”钟洪倩只是擦擦额头的薄汗,“我平时每日修炼六个小时,这样还可以。”
众人:“……”
钟老头眯着眼睛看向跟过来当摆设的钟洪砚,伸手抓了抓,找了几次方向才按住他的肩膀,眼神并不聚焦但严肃地问:“你其实也是个法力高强但一直被人小看的后辈吧?”
“啊?是吗?难道我一直被人小看了吗?”钟洪砚试着点火,“起!”
一道火苗从他指尖上燃起,烧了几秒,变成一道烟。
钟老头:“……”
他用带着重影的眼睛看了会钟洪倩,忽然说:“年后准备一场比试吧,召集钟家所有后辈,不管是嫁出去的还是住得比较远的旁支,全部叫来,总不能埋没了后辈们。”
这么多天,钟母终于对钟老头露出“这人还有救”的欣慰眼神,柔声说:“等回家我就安排下去,你准备出题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