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阻止。
他没有回包厢,而是直接跑到门外,四下一看,见连子瑜正在烤肉店对面拿着手机比划着什么。
洛槐跑到连子瑜身边问:“你在干什么?”
连子瑜没看身边的人,毫不设防地说:“我想看看爬上树能不能拍到二楼包厢里的情况,总觉得再拍两张比较保险。”
“别拍了,把手机给我。”洛槐对连子瑜摊开手。
“给你干嘛,你是谁……”连子瑜转头看洛槐,脸顿时僵住。
“给我。”洛槐表情严肃地说。
“被你发现了,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同意这种办法的。”连子瑜没什么抵抗,顺从地把手机递给洛槐。
洛槐翻了翻相册,见他已经拍了几十张照片,每张角度都很好,看起来他和钟导非常亲密。洛槐暗暗叹气,这要真的是他和钟导该多好。
他毫不留情地删掉所有照片,把手机还给连子瑜,郑重地说:“从现在起,我决定停止我们的合作,我和钟导的事情你们不要再插手了,好不好?”
“那你能帮我开演唱会吗?”连子瑜小心翼翼地说,“你千万别告诉钟导这件事,万一他知道了以后,不给我开演唱会就惨了。”
“你为什么对演唱会这么执着?”洛槐问。
连子瑜有些忧伤地告诉洛槐:“我以前是梨园名角,虽不是最厉害的那个,但也有许多追捧者。那时我的心愿是去全城最大的戏园表演,听得那满堂喝彩。但那时名角可多了,我资历不够,还排不上号呢。
“后来外国兵打了进来,城市沦陷,好多名角不堪受辱就那样死了。我因为没那么出名,倒是保下一条命。
“那些人打进城里时烧杀抢掠,害死了多少人。事情过去没几天,他们又要展现出管辖内军民一心其乐融融的样子,找了些拍黑白照片的外国记者,抓一群人去城里最大的戏园子,想摆照片,写些假话发到报纸上。
“我被邀请去给他们唱戏。”
连子瑜的思绪陷入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他动情地说:“那么大的场地,我做梦想去那里唱戏,成为全城最有名的戏曲家,可不能是那个时候,不能在那种环境内。
“我接下了他们的邀请,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上了戏台却没有唱歌,而是把那群人大骂一通,被他们一枪打死,却也毁了那次采访。
“我还是不甘心,我就这么一个愿望,眼看就要实现了,却被我亲手毁了。
“洛槐,我就想开一场演唱会,钟导已经给我安排了几个音综,说有一定的粉丝基础后,赔钱也给我开。你千万别告诉钟导这件事好吗?”
“我肯定不会说!”洛槐听他说完又想哭了,这些鬼真是又可怜又可恨。可恨的是他们死后不安宁,有好日子不过,偏要去害人。可怜的是他们也不想做鬼,也想好好活,但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好好活着真是一种奢侈。
“我卖惨哄你呢,这你也信,真是个好人。”连子瑜别开脸。
他是戏子,见惯了无数人的虚情假意,对感情也变得冷漠起来。成为鬼之后,倒是有了份生而为人时没有的力量,能够洞察人的感情。
这也让他变得对真挚的感情没有抵抗力。
没看他现在连钟洪砚都不骗了嘛。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钟洪砚最近在作复健训练,不住在别墅里,他没时间下手。
洛槐和连子瑜聊了一会,他缓了缓情绪说:“我这就回包厢,让他们把楚巍然送回去。我还要给楚巍然喝点符水,他简直就是与虎谋皮,这么下去迟早会生病的。”
洛槐说完拉开外套,他外套里面还有一个衣兜,洛槐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符。
头盖骨鬼:“……”
连子瑜:“……”
在二鬼眼中,洛槐无异于怀里藏着冲/锋/枪、手/雷等杀伤力极强的武器,一想到他们竟然试图欺骗这样的洛槐,二鬼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嫌命长。
洛槐说:“自从我知道世界上有鬼后,钟导担心我的神奇体质会因此消失,怕我遇到鬼,给我一堆法器还不放心,现在更是坦荡地给我符咒。我已经习惯出门前抓一把符咒出来了,今天出门时也带上不少。好在这个信封有隐藏法力的效果,不然你们怕是要被符咒伤到。”
“出门前抓一把?”连子瑜僵硬地重复洛槐的话,试图提醒洛槐,你不觉得自己用的量词有点问题吗?
“是呀,不同种类的符咒都带了点,我找找哪个是驱邪的。”洛槐掏出手机,对着符咒一个一个找起来。
他在模仿灵诀方面很有天赋,但辨认符咒就不行了,完全记不住哪个符是做了什么的,找了好半天才对着照片备注找到驱邪符。
“把这个烧了,符灰没于水中,给人服下,可驱邪健体。”洛槐对着钟导给的符咒使用说明书念道,“但是符灰在水里会让人看到呀,谁看到还会喝呀。”
他想了想说:“我去买瓶可乐,符灰藏进可乐里他们就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