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胜然是在县城的另一个家里面接到刘庆宝电话的。
他还没起床,懒洋洋躺在被窝里。一把老骨头了,昨晚被枕边之人折腾的都快散架了,对付几分钟便缴械投降,弄得枕边人痒痒的根本没享受到鱼水快乐,送给他一对大白眼球子,扭脸背对着他一晚上没怎么说话。
唉,人岁数大了,真是不中用,就只剩下想法了。想她想了那么久,真格的一上阵就累成王八犊子样,还让人家没得到满足,看来自己真是老了。
他叼上一支烟,才抽了没几口,手机响起,正是刘庆宝打来的。
把他和厉元朗不愉快的对话,加了许多佐料汇报给马胜然,气得他大雷霆,嘴里骂着:“小兔崽子,竟敢背后骂我,看我不收拾你的!”
当即,手颤巍巍的找出厉元朗的号码拨了过去。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骚瑞……”接下来就是呜哩哇啦的英文,把个马胜然肺都要气炸了,敢关电话,于是打电话问刘树喜,厉元朗在不在乡政府?去哪儿了?和谁在一起?
刘树喜听出来马胜然气呼呼的语气,不敢怠慢,连忙说厉元朗出去了,是和高灿儒一起走的。
于是,马胜然又找到高灿儒,得到的回答是:“厉乡长去县里了。”
“县里,是不是找你爷爷金胜给你撑腰,妈了个巴子的,就是找水庆章这回也救不了你。”马胜然愤慨的将半截烟狠狠摔在地毯上,带着火星的烟蒂很快点燃地毯上细细的绒毛,立刻散出来一股动物皮毛烧焦的怪味,弄得身边女人赶紧一掀被窝跳下来,用拖鞋好一通拍打。
女人背对着马胜然,寸缕未挂,丰翘的臀形在他眼前一晃一晃的。
马胜然心想,她都三十多了,身材保养得还是那么好,白白净净的,浑身没有一丝赘肉,倒是没生过孩子,身材不走形不变样。
不知为何,竟一下子点燃马胜然那根欲之萤火,尤其是女人略微侧着的身子,能看见她心口窝一抖一抖上下乱颤的盈峰。不仅口干舌燥,即刻翻身下床,从后面一把抱住女人,身形微微向前用力,将愤怒转化为男人雄风,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啊!”女人忍不住嘤咛一声,感觉到马胜然挂枪亲临,并且很配合的顺从他的每一个频段,啪啪有力上演一段春宫大戏。
马胜然一边耕作,一边嘴里大骂着厉元朗的名字,将他心中每一股怒火全都以另一种特殊形式,灌输在女人身体里……
泄完毕的马胜然,在温柔乡里又缠绵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上午才驱车返回水明乡。
一进办公室就给刘树喜打电话,让他去找厉元朗,要厉元朗赶快来他的办公室。
臭小子,我还治不了你!
马胜然已经给省里的那个大人物沟通过了,大人物答应亲自出面,不就是一个乡长嘛,他这个级别惩治小小正科级,还不跟踩死个蚂蚁那么简单。
马胜然得意的靠在椅子上,点燃一支和天下尊尚,优哉游哉的喷云吐雾,十分惬意舒爽。
没一会儿,刘树喜屁颠的前来敲门,告诉他厉元朗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回来,打手机关机,找遍了和他相熟的人,都不知道这位厉大乡长去哪里了,是不是失踪了?
“哼!”马胜然鼻子里冷哼一声,讥讽道:“什么失踪,准是躲起来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还能躲我一辈子。”
刘树喜听得出来马胜然对厉元朗有意见了,再看到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猜想出来马胜然肯定要跟厉元朗大吵一架,干脆躲得远远地,做个看客,关键时刻摇旗呐喊助威,当然了,他一定会站在马胜然这一边的。
一晃到了下午,马胜然有睡午觉的习惯,中午喝了点酒正睡得香甜,老婆却叫醒他,说是有电话找他。
马胜然睡眼惺忪,还挺生气谁打搅了他的好梦,不情愿接过电话随口问了一声:“是谁啊,大中午的也不让人睡个安稳觉。”
“马、马书记,不好,出大、大事了。”一向口齿伶俐的刘树喜,突然成了结巴。
“什么事,你说明白点。”马胜然腾地坐起来,对着刘树喜高声调的喊起来。
“刘、刘万全被警察抓走了。”
“什么!”马胜然原有的酒意顿时醒了大半,不相信似的又问了一遍,得到刘树喜相同的回答,他自感后背凉飕飕的一阵冷意,不禁浑身打了个哆嗦。
老伴好心的给他披上外衣,马胜然身体一抖,外衣掉下来,他无暇顾及,而是询问刘树喜刘万全被警察带走,为什么不组织村民阻拦?
“马书记,是厉乡长给刘万全打电话,骗他来乡里要跟他谈判,想要收刘万全给他的五十万银行卡。刘万全不知道是计策,只身一人前来,刚一进厉元朗的办公室就被警察铐上手铐带走,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刘树喜大致描述了抓捕刘万全的过程。
“厉元朗在乡里?”马胜然吃惊,翻他翻不着,却在自己中午回家休息的这个时间差里,厉元朗突然出现在乡政府里面,是不是他提前设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