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多大的仇吧?
而后,才听相叶良平继续道:“...然后,还把那件事情通过我自己的影响力,在网络和线下的几个音乐协会内曝光了,正好被那老头的正敌利用,在最后一轮竞选中把那个原本稳定连任的席位抢走了。”
椎名伊织看着这个胖大叔,露出一副有些迷惑的表情。
连身后的千穗也是一样的茫然表情。
这还能不拿你开刀?!
似乎是注意到椎名伊织和自家女儿那微妙的表情,相叶良平顿时有些没底气,却又强撑着道:“我可是当时最年轻的国际钢琴协会委员之一,全国就三个人...而且又是顺风顺水......”
明明想要用十分有力的语气阐明自己当时的状况,但是在话音出口之后,却变得越来越弱。
这事情办得也太蠢了。
椎名伊织无奈的把钱包里的纸币扔出来给他:“于是,你就被赶到这来了?”
“......”
相叶良平只是沉默,什么也不说。
不过,即便对方不言不语,椎名伊织凭借千穗以前的记忆,也能猜个大概。
在一个家族式垄断型的资本财阀国家里,得罪了一个地区级别的垄断财阀家族,自己担任的职位又正好是对方经营的领域之内,想要整死这位看似年轻的‘音乐家’,大资本家们简直不要太轻松。
椎名伊织甚至有些怀疑,那位周防镰仓是不是连这家伙的名字都忘了,唯有底下那些生怕得罪这位‘周防先生’的普通人们,在兢兢业业的排除一切有可能的危险。
被资本驱使的群狼蜂拥啃食,相叶良平在那之后的剧本必然就是‘事业打击’-‘友人离别’-‘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等等一套连招。
而在家庭被完全摧毁之后,这位昔日的音乐家,明显也因为过于突兀的重大打击而失去了当年的锐气。
于是,内心崩溃、事业垮塌、随波逐流等等变化便随之而来。
成了再也扶不起的阿斗。
哪怕后来勉强有个相好的包养,也再支棱不起来,天天只靠着赌博、酗酒维持理智,让自己在迷幻的世界里沉醉下去,以此逃避残酷的事实。
这样看来,什么夫妻吵架、抛妻弃子,简直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过程。
能够忍受着失败带来的苦难,重新崛起的例子,毕竟只是少数。
大多数人都与他一样。
不过,这种话能明白,却不能说出口。
椎名伊织看了眼他身上残留的酒渍,随口问道:“那现在你怎么生活?”
“在酒吧,做点兼职。”
相叶良平低声嘟囔,一副怂包模样。
见到他这幅不争气的样子,椎名伊织却并没有再用之前的讽刺语气多说些什么。
他想了想,又放下一张银行卡。
“以后好好过吧。”
既然得知了具体原因,又似乎在自己处理的力所能及范围之内,椎名伊织自然没有继续留下的念头。
将钱包里的纸币甩出去,便收拢起身,顺手将千穗一起拉起来。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一直迟疑着,相叶良平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去捡那些钱,而是有些不安似的抬起头,叫住他们:
“那个......”
椎名伊织停下了步子,转头看他。
“......”
“千穗的病,影响生活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他的视线中,女儿的背影似乎微微颤了下。
椎名伊织却只是留给对方一个平静的背影:
“与你无关了。”
“......”
相叶良平蓦的愣住,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直到唯一透着光亮的房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只留下榻榻米上的几十万福泽谕吉,和一张银行卡。
隐隐约约的,他发觉自己与千穗的最后一道链条,都像是被这扇大门突兀的斩断。
再也没了干系。
眼前如同跑马灯般浮现起年轻时的刻板严厉,事业上的顺风顺水,以及突遭厄难后的彻底堕落......
一段段一幕幕的记忆似是在眼前划过。
最终,却只得痛苦的俯下身体,紧紧抱住脑袋。
房间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压抑着的痛苦嚎哭。
不过,那与千穗、与伊织都再无干系了。
------题外话------
破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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