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那孩子的家庭根本担负不起其他选择。
“我知道了。”
正当浅间花见有些沉浸于那孩子的沉重出身时,耳边忽然响起压抑着情绪的低沉声。
“诶?”
浅间老师疑惑的扭过头。
视野里,却只余下少女转身远去的背影。
幸走在大道上,深深吸气。
东大而已。
伊织不会在高中交女友,这是个好消息。
我还有时间。
幸迈开脚步,忽然想起什么,撕下脸上的口罩。
同样,也还有机会!
“喂,你刚刚怎么撞......”
方才在路口被撞倒一地文件的员工一脸怒色的喊叫,声音却在目光触及少女口罩下容貌的刹那间止住,像是被掐住嗓子的公鸭。
幸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与对方擦肩而过。
另外,要好好想一想怎么克制住......
一想到刚刚那初见面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冲上前去的动作,幸就觉全身都后悔得发颤。
“明明,已经变得不同了。”
——表现却反倒比以前更加差劲。
这样可不行。
等到回了比赛时临时租住的酒店,幸先是延长租期,而后查清了峰之崎高中的位置和校服,又调查过放学和社团时间。
直到做好各种前置、台词、自我介绍准备,才鼓起勇气雇了出租车等在学校门口不远处。
但是,一切的准备在椎名伊织走出门的那一刻都似乎失去了效果。
大脑混沌、心脏狂跳、体温升高。
这种强烈的冲动,近乎成为一种生理性的本能反应。
以某个独立的人作为自身执念,强行压抑自我的副作用,终究暴露无遗。
所有的准备在那个人面前,都成为了苍白的无用功。
但幸却像是改变自己生活习惯时那般执拗、固执的不断重复着。
她渴望重新站在伊织面前,像朋友一样轻而易举的和他搭话,用再轻松不过的声音逗他开心的笑。
然而,不管多少次,似乎仅仅是看见他都让她感到自惭形秽。
率先喜欢上的那一方早就输了。
这一点,对幸同样适用。
她差得还远。
【我,想和你在一起。——川崎幸】
信纸上的字迹力透纸背,笔墨不知道多少次被湿润的痕迹浸透,晕开了几分墨痕。
最终,这些无数次在坚持中溃散情绪,终究只能落到笔墨与纸张上。
伴随着浓重的情绪。
少女看着手机里远远拍下男孩侧颜的照片,将信纸投进了邮箱里。
“要用最完美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才行啊......”
那是幸站在梦境面前的低吟。
椎名伊织借用着少女是视角默默的看着这十几年间发生的一切。
他从来不知道,幸那在自己看来执拗得近乎病态般的意志背后的心理历程。
时间伴着少女的人生历程不断推移。
从县级到全国大赛冠军时的艰难,母亲重病中的坚强与独立,被父亲新家庭领养后的改姓、自我管理与成长......
一点点一滴滴。
似乎关乎自己的某种执念,始终贯穿着她的人生。
直到某个漆黑的夜晚,伴着明亮的手机屏幕与神秘的哼唱声,幸独自一人蜷缩在被窝里,终于找到了在他面前保持冷静的方法。
于是,在那之后的第二天。
“你...叫什么名字?”
冰山般的冷漠少女出现在他面前,明知故问。
过于平静的目光,令人有些不自在。
“椎名伊织,理三二年生。”
“椎名,伊织。”
“二年级。”
“......我记住了。”
这个名字,我会永远、永远的记在心里。
直到你不可自拔的喜欢上我。
少女平静目光下的心绪,
炽热的温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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