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一张张灰色试卷,回到霓虹用不上。
看了看刻着自己名字的桌面,她眼神微楞,小手轻轻抚过黄色橡木桌面,才走出教室。
距离上课还有两三分钟,她左手提着通勤包,右手握着左手的手臂,倚在走廊的橱窗前。
上课铃声打响,也没见高杉原回教室,她只能转身离开教学楼。
教室对中野一花而言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她的桌子十分干净,完全看不出学习的痕迹,反而像家长会时特意给家长准备的搬空一切书籍的桌子。
抽屉里时不时会有人放进小零食,可能时本班同学送的,也有可能是别的班同学送的,但她一个也没吃过,所以抽屉现在已经满了。
拍了拍桌面,中野一花将自己的桌子送给身边一个平时和自己聊天的女孩。
在老师关于她的转校宣告中,中野一花潇洒地转身离开教室,头也不回,给全班同学留下一个纤细美好的背影。
她离开班级后,没有第一时间前往校门口,先来到天台,在阳光下眺望学校的全景,深深地伸一个懒腰,才正式离开教学楼。
天台,可比教室有意思多了。
中野三玖和中野五月在收拾完教室的物品后,在图书馆的门口面前碰面了。
“三玖?”
“五月?”
两人看见对方,异口同声地张开嘴巴。
“你怎么来这里了?”中野三玖奇怪地问中野五月。
“还书。”中野五月无奈地抿了抿嘴角,抬起左手,小手握着一本书脊贴着图书馆标签的书,“要不是要回霓虹了,我差点忘记自己在这图书馆借了一本书。”
“……我也是。”
片刻,中野三玖轻轻颔首,和中野五月一起进入图书馆。
中野五月瞄了一眼中野三玖放在小腹前的双手,握着一本《信长公记》,“看起来,好像是写织田信长的书?”
中野三玖点点头。
“三玖喜欢看这种书?”
中野五月有些小意外地看向身边的女孩。
中野三玖小脸波澜不惊,“喜欢。”
阳光从树梢之间泻进图书馆的花窗窗户,也将整个田径场沐浴其中。
“对不起,很抱歉不能参加下周的比赛。”
中野四叶站在体育队教练面前,九十度弯腰道歉,看着地面的小脸有些忐忑。
教练也是刚才才收到眼前女孩要回霓虹的消息。
本想着找到一个好苗子,能在市级比赛给学校拿点奖的,但现在这个计划泡汤了。
强行挽留也不是办法,毕竟今天下午她就要离开了。
教练给出一个理解的笑容,用自己蹩脚的英语表示“fine…itisok…noproble…go,goodbye…”
看着教练走远了,中野四叶失落地颓下肩部,自己好像当了一次鸽子,把别人鸽掉了。
不过,这次回到霓虹要努力了!
一定不能再让姐妹们因为自己而退学!
中野四叶摇了摇脑袋,一洗脸上的失落表情,转身离开运动场。
恰好碰上在校道上向自己打招呼的姐妹,她慢慢洋溢出笑容,连忙跑上去。
“米纳,等等我!”
……
“风寒引起的发烧而已,注意一点休息,待会打个针,我给他开点药就行了。”
医院,高弱梨陪着戴口罩的高杉原看医生。
医生诊断完后,两人来到等候打针区。
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十分浓烈,现在在打针的是几个三四岁的小孩,哭声高昂,生怕别人不知道有人拿针戳他的屁屁。
高弱梨看到这场景,担忧地看向高杉原,往日处事不惊的她略显不安地攥紧双手。
就算自己已经是三十多岁的母亲了,她也有懵糊的一面。
高杉原从小到大无论有什么大病小伤,都是自己一个人去医院,身为母亲的她常日奔波工作,压根没和他来过一次医院,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害不害怕打针。
‘待会要不要编一个故事纷散一下小衫的注意力,让护士趁他不注意把针扎进屁股里?书本上的妈妈都是这样子帮助害怕打针的孩子的。’
“大清已经没了,弱梨同学,我快十八岁了,不怕打针。”
高杉原低耸着眼帘看高弱梨一眼,立刻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高弱梨点点头,灰溜溜地在外边等他。
高杉原无语地看着高弱梨的背影,十分能理解她在这方面的紧张表现,但给人看着自己打针总归不好意思。
不久,他的屁股遭了一针。
“你忍一忍。”护士拿针尖抽汲药剂水时,对他说。
那针看起来很长很大,高杉原点点头,还没反应过来,护士就宣布结束了。
笑死,根本不用忍。
高杉原提上裤子,和高弱梨来到领药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