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熟悉的男人提着箱子站在门旁。
那是恩德,他负责着劣质秘血的走私,在洛伦佐的追击中,是将劣质秘血运送回了这里。
“都准备好了?”疫医问,这么大批量的劣质秘血,能再度掀起灾难。
“是的。”恩德点点头,举起手中的提箱,“已经做好投放准备了。”
“要现在开始吗?”疫医转过头问劳伦斯。
“不……我们没必要亲自动手,只要顺应着局势,让新教团与洛伦佐之间争斗起来就好。”劳伦斯说。
“你能确保这些吗?”
“当然,我可是个足够优秀的监视者,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中。”劳伦斯自信极了,随着这些天的【间隙】穿梭,他对于这份能力越发熟练了起来。
“我安插的那些棋子,也该利用了一下了。”
劳伦斯示意恩德离开,看了一眼疫医,他接着闭上了眼睛,烛火摇曳。
当他再度睁开眼时,他已经出现在了一个乐曲升鸣的舞会之中,他身穿华丽的衣装,正与一个娇美的女士舞蹈。
“您的舞步越来越好了啊。”女士赞美着。
“您也很好。”
萨利卡多公爵轻轻地亲吻她的手背,随后走离了舞池,他的目光变得凌冽,判若两人。
劳伦斯当初对于萨利卡多庄园的袭击多少还是成功了一些,他成功的侵蚀了萨利卡多公爵,并在后来的时间里,以萨利卡多的身份进行活动。
这也是为什么雪尔曼斯会与萨利卡多相遇的原因,他以为是自己找上了萨利卡多,可实际上是劳伦斯找上了他。
通过这些,劳伦斯以这种极端诡异的方式与净除机关达成了联系,并且这个渗透还在不断延伸。
有时候他也觉得庆幸,自己在之前随意安插的信标,在此刻成为了他进行监视的渠道,并且以这种方式操控着整个局势。
就像头无形的毒蛛,无形的线构筑成无形的网,而这个网早已笼罩在了每个人的身上。
洛伦佐怎么也想不到那封信会是劳伦斯寄来的,而像这样的信还在整个旧敦灵内不断的扩散,将各方势力引向他想要的方向。
劳伦斯犹如幽魂般,站在黑暗的幕后,将这躁动的城市推至深渊。
……
似乎有什么东西来,就在自己的身边,它借着自己的躯体窥视着这个世界。
希格也有些难以言明这种感觉,他起初并不在意,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越来越频繁了,有时候希格甚至觉得有另一个自己在自己的意识深处。
用力地摇摇头,试图把这些奇怪的想法都摇出去。
有昏暗的光洒下来,透过彩绘的玻璃落在自己的身上,那光芒黯淡,仿佛失去了颜色一般。
希格看着这座熟悉的白教堂,他最开始来到这里,只是一次误入,那时这里还没有成为互助会召开的地方,只是一个废弃的教堂,里面生活着一位朴素的神父。
那个神父已经很老了,希格来的时候甚至不敢相信他是一个人生活在这里,也是自那次相遇后,希格便会时不时感到那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有幽魂寄付在自己的身上,看自己所看的。
希格还记得那个夜晚,自己刚刚因吸食致幻剂而被工厂开除,情绪低落中和那位神父聊了很多,希格之后还回到过这里了,但那位神父却不在了,他似乎离开了,毫无踪迹,希格也问过周围人,他们也不清楚这些。
雨点拍打着玻璃,潮湿的雨汽沿着门缝涌入,突然的寒冷令希格打了个寒颤,可紧接着剧烈的欢呼将这一切打碎。
大家环坐在一起,相互讲述着最近的遭遇,快乐与悲伤,然后在欢呼声中结束今天的互助会。
希格显得有些游离,他以为乔伊会来的,可是今天乔伊没有到,这让他有些失落,不过想想也是,乔伊也有着自己的工作,不像自己。
人们互相告别,打起雨伞逐一离开,快乐来的如此突然,而落幕也是如此迅速,当希格回过神时,教堂内便只剩下他自己。
一切都是乱糟糟的,希格反正也没有什么急事,便把那些被撞乱的椅子重新摆好。
“你不着急走吗?”有人问。
“不着急,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希格微笑着应答。
接着声音从另一端响起,医生走了过来。
“嗯,你最近看起来还不错,感觉自己能融入生活之中了吗?”医生问道。
希格的神情有些犹豫,但想起最近的生活,他还是用力地点点头,有些开心地说道。
“是的,这感觉很不错。”
“是吗?希格你是觉得自己有问题吗?”医生又问道。
“什么意思?”
“我是医生,普通人是不会找医生的,只有病人会找医生,你觉得你自己是个病人吗?”医生说着希格有些听不懂的话。
“我……”
希格回想着,其实他也很清楚这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