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类已知的情报,来这里寻找绝对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至于时机,我只能告诉你,行动队随时都可能找到你们。”
诺诺默默的看完整封信,
然后认真看了一眼末尾,“傅念”两个硕大的字迹。
房间很是安静,除了路明非的呼吸声就是她的心跳声。
诺诺的动作并没有迟疑,她将信笺轻轻放在蜡烛上,熊熊的烈火将墨色的字迹一点点吞噬。
她走到路明非的身前,用高跟鞋狠狠踢在他的屁股上,
“喂!死猪,赶紧起床吃饭,吃完饭干活!”
……
……
傅念晃晃悠悠的走在东京偏僻的大街上,迎着空气中的朦胧细雨,细碎的发丝顺着清风起起扬扬。
此刻他距离市区已经很远很远,甚至就连脚下的地面都变成了青黑的硬石板,它们一块接着一块的镶嵌在湿润的泥土之中,似乎几百年前就是如此。
在周围的石路的两边生长的了一排排黑松,细细的雨珠悬挂在它们尖细的叶尖,朦胧的雾气让朝上的山道仿佛通往神圣的殿堂。
傅念不紧不慢的行走在这里,他很喜欢这种短暂沉浸式旅行的方式,点上一杯白兰地或者一杯咖啡,一个人绕着无人的地方走走停停,看到想留步的地方就停下脚步,静静的坐上一个下午,没有时间表,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就像是浮萍漂游在水面,白云翱翔在天空。
石路的尽头是一个被淡雾笼罩的木质神社,细雨在它和东京之间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繁华隔绝在群山之外,宛如一个修行在山林之间的老人。
随着傅念距离的走进,眼前的场景渐渐清晰起来,路旁两边的黑松也渐渐变成了樱花,它们在春雨中含苞欲放。在黎明中怒放盛开。
石路由此方向正式转变成参道,最尽头是一个被烈火焚烧过的鸟居静静的伫立在那里。
这是蛇岐八家坐落在这里的家族神社,它已经在这里见证了东京近千年的时光,每一代的大家长在上位之前都会将这里进行一次修缮。
唯有这一代的大家长一把火差点将其断子绝孙,尽管现在的神社已经重新恢复到了当年的荣光,但是竖在正殿前方的鸟居却依旧保持记录着当初的那位暴虐的皇愤怒的狰狞。
以至于现在的上杉越每次从下面经过的时候总是唏嘘不已。似乎有无数双怨恨的幽灵在怒斥他败家。
这里的防御甚是森严,仅仅是参道到鸟居这短短不到一公里的距离,傅念就感觉到有超过五十名的家族混血种潜伏在其中,在更远的位置里,更是有超过二十名狙击手潜伏在山林的各个方向,
不要说一只鸟,就是每天从这里爬过的蚂蚁都有人专门统计。
如今这个时间,更是神社防御极为森严的时间,
一辆辆从市区中回到这里的车辆静静的停在参道外面的石道上,一个个身穿黑色风衣,腰胯砍刀的男人警戒在神社的每一个方向,将整个神社宛如铁桶一般围在中间。
而潜伏在黑松林中的犬山小鸟就是其中是一员,
他盯着石道上散发着杀气的一群人,他知道他们是家族的执法人,这是他们八家子弟梦寐以求想要进入的两支小队之一,
曾经归执行局管理,在猛鬼众归属家族之后,直接由少家主源稚生统领,成为家族绝对禁军的一支强悍力量。
现在执法人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家族的精锐中的精锐,和家族的另一支由源稚女掌控,号称蛇岐八家之矛的猛鬼众小队形成维护家族安全的绝对性力量。
他们出现在这里,让犬山小鸟深知,有家族的大人物亲临这里,但是因为他的级别太低,并不清楚来人的身份,只有在刚刚一大群人朝着神社涌入的时候,才从人群一角瞥见最前方大家长的身影。他只在对方继位仪式上见过一次。
他果然像家族传说中的那般伟岸,英武,犬山小鸟不由这样感慨,不过也只有这样的强者才能独自和那种八岐大蛇一样的怪物拼杀吧。
不过在想到这个男人传闻的时候,他就不自觉想到流传在家族的另外一个关于大家长的传闻,
不对,应该说是谣言,据小道消息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大家长曾经一把火烧掉了家族的神社,给家族带来了难以形容的损失。
但是这怎么可能,曾经将家族于为难崩溃边缘彻底拯救出来的男人,怎么会是玷污家族神社的人呢。犬山小鸟一直坚定认为这是一个谣言。
只是,虽然他坚信这是那些政治家制造出来的谣言,但不能否认的是,家族的神社似乎真的被大火烧过。
想着犬山小鸟将自己的目光看向正殿门口前的那个巨无霸一般的巨大鸟居。
原本深红的颜色在朦胧的细雨中呈现焦黑宛如黑铁的颜色,这是鸟居很久之前就已经存在的状态,他在这里执勤已经快五年了,据这里的老人……
忽然!
犬山小鸟的眼睛猛然睁大,他死死的瞪着鸟居前出现的那道身穿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