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方向,在哪里,恺撒表情丰富的让人难以言表,惊悸、迷惘、震撼、惶恐。他像是见了鬼,又像是看见神在他的眼前降临。
傅念也缓缓将自己的目光看向那边,双手缓缓抱胸,下巴不自觉的抬起,居高临下的望着神迹在神的面前画卷。
他早就看到了那个地方的存在。因为……太明显了。
凯撒的目光中出现了看见了一座塔!
一座恢宏到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巨塔!
它矗立在地裂旁的缓坡上,岩浆的潮汐就在它不远处涨落,黝黑的塔身被金色的海洋映照着,塔身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边。
舱室内没有人说话,此刻一切语言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驾驶舱内充斥着的只剩下了震撼,狂喜以及无聊。
它好像已经在那里矗立了几百万年,像神一样巍峨又像神一样孤独,看到人无不想要下跪膜拜。
“那不可能是人类的东西。”恺撒嘶哑地说。
“不可能,”楚子航说,“人类不可能在深海8500米下建造一座如此宏大的城市。”
“那它是……龙的城市?”凯撒的声音带着颤抖。
随着迪里雅斯特号的前进,继黑塔之后,一座威严的城市浮现在视野的尽头,
以神国的姿态舒展出曾经的辉煌。
越过一道海底山脊,下方的古老城市如画卷般,
它以高塔为中心,与岩浆长河为邻,经历千万年不朽。迪里雅斯特号游动在这座古城的上方,像鱼儿穿梭在海底的沉船。
不清楚是因为地壳运动,还是火山喷发的缘故,古城的一半已经滑入岩浆河,
另一半也只剩下倒塌的废墟,唯独中央的那座巨塔依旧固执地矗立着,像利剑插在山巅,像君王站在王座,象征着这座城市昔日的荣光。
即便从倒塌的废墟仍能看出它当初的雄伟,连绵的建筑,隆起的山形屋顶上铺着铁黑色的瓦片,瓦片上镌刻卷云和龙兽,数百米长的金属锁链挂在建筑物的四角,锁链上挂着黑色的风铃,
这些锁链在海流中起伏,千千万万的黑色风铃摇摆,演奏无声的音乐。
从下潜小组到须弥座上的源稚生,再到顺着缆线连网的学院本部的施耐德和曼施坦因。所有人都被这座城的古奥与威严压得喘不过气来,
走遍世界上所有文明遗迹都不曾见如此宏伟的建筑风格,可那些已经毁灭的古老文明,如古罗马角斗场,甚至是通过一鳞半爪描述出来的亚特兰蒂斯又都继承了这种建筑风格的边边角角。
在世界彻底翻开崭新一页的时候,他们有重新将它从历史的废墟之中挖掘,上万年的时光在它身上流逝,但带走的却只有时光,它的建筑美学在今天依旧超前崭新。深处蕴含着人类不曾踏足的神秘领域。
楚子航在纸上做速写,他要绘制这个城市的地图。
动作间他依稀可见这座城当年的布局,纵横的大道把城市分割为不同的区,废墟中央是古罗马斗兽场般的圆形广场,以它为发端,四条皇道通往东南西北。
恺撒驾驶着迪里雅斯特号在古城上方俯瞰,试图找好角度,用机械手臂从建筑之中取一些样本。”
两人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凯撒开着迪利亚斯特号来来去去,楚子航快速做着自己的速写画面。
两人都被这恢宏的一幕震惊得只剩下了记录,谁也没有注意到此刻沉默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的傅念。
傅念的沉默倒不是被眼前恢宏城市激发出,隐藏在远古回忆,被久远的悲怆情绪激发出触景伤情。
而是一种无聊的沉默,一种看着旁边人激动的恨不得疯狂蹦跳,自己内心很难升起一丝波澜,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沉默。
如果更具体一点,傅念的沉默还有一种犹豫,犹豫要不要破坏他们两个激动的心情。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龙的城市啊。
虽然从笼统的大体观上去看,这座城市很多东西都是照龙的城市建造的,但是在细节上而言,它们之间相差太多太多。
而且……傅念将目光看向某个方向。
而且,这城市好像已经开始动了……
“城市气度我能理解,但是龙族为什么要建那么高的塔?”凯撒仰望那座通天彻地的巨塔,神思恍惚。
傅念看了一眼凯撒,“龙族习惯把战争记录在柱状的东西上,立在露天场合,战胜了就记录荣耀,战败了就记录仇恨。
塔的另外用途就是处刑。他们习惯把罪人钉在塔上风干,风干一个龙类需要几百年,在几百年里那犯罪的龙类被所有族人无休止地凌辱。”
凯撒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迪利亚斯特号已经非常靠近这座塔了,近距离下他们清晰的看到了面前的巨塔建筑。
“居然是一座金属塔,泡在含盐量极高的海水里,居然没有任何锈蚀。不可思议。”恺撒凑近眼睛细细打量。
“这么高的塔,塔身居然还是一体成型的,没有任何接缝,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