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也深深影响着周围的执行部专员,他们围绕在施耐德周围,一双双暗金色的黄金瞳在雨幕中微弱却异常的难以忽视。
他们一行人缓缓向前,就像是一头佝偻身体的饿狼在悄悄跟随在猎物的身后。
唯一不同的是,在这个充满诡异的地方,他们才有可能是猎物。
一路上,施耐德的状态始终是平静的,无论是遇见忽然断裂的柏油公路还是碰上咔嚓断裂的粗壮柳树都无法让他面容产生任何的波动那双铁灰色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直到某一刻,散落在整个世界的暴雨中忽然刮起了风。
“停下。”施耐德抬手让队伍停止前进。
帕西回头看着雨衣中的施耐德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疑惑。
“来了!”施耐德声音很是短促迅捷。
他也不得不迅速开口,因为在施耐德声音刚刚落下的一刹那,帕西鼻尖忽然就闻到了一股腥臭。
那是一种蛇身上特有的腥臭味道,而这股味道在雨中被无限的稀释,偶尔几缕腥风才会随着风划过鼻尖。
在帕西回头的时候,楚子航已经提着刀冲了出去。
虽然他确实听不见也看不见,但来自胸口上那股灼烧感已经在很早之前就提示他危险的降临。
而那股来自吊坠的灼烧感在施耐德声音落地的时候攀升到了极致,
也是那一刻,楚子航脱缰野马般冲了出去。
村雨撕碎面前的雨幕,在绵绸的黑暗中撕出一道闪电般的光弧。
这一刀并没有落空,相反,沉重的反冲感震得他手腕生疼,就像是用刀使劲砍在了一堵坚不可摧的钢铁墙壁上。
楚子航的虎口瞬间就崩裂,
但楚子航绷紧的注意力让他现在完全注意不到自己的伤势,他身体半蹲,拉扯的肌肉将周围暴雨勾勒出人形轮廓。
暗金色黄金瞳朝下拉出一条弧线。森冷的竖瞳宛如此刻手中的刀锋,凛冽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杀气。
左手和向下的右手在某个节点相遇,下一刻,爆裂空气的声音彻底压制了哗啦的暴雨声。
帕西只感觉眼前白光绽放,铿锵的火星混着粘稠的血腥铺洒在雨幕之中。
楚子航保持着向前突刺的姿势,和他身旁交错的是一道身披黑色斗篷的家伙。
嘭!
伤口在下一秒彻底炸开,连带着身上的斗篷,将其底下的黑色龙鳞和狰狞面容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那是一条从上到下的伤口,其中的内脏肉眼可见争先恐后的从伤口中溢出。粘稠的血水和雨水在极短时间内就彻底将楚子航脚下的地面染红。
楚子航手腕一抖,村雨手起刀落将死侍还在挣扎的头颅砍下。
楚子航环顾四周,空荡荡的黑暗似乎仅有这么一个家伙,在他将对方斩杀之后,胸口上的吊坠温度降了一点。
但也只是降了一点,它依旧灼热滚烫。预示着周围的危险并未就此消失。
楚子航像一头野兽般佝偻着身体,缓缓转动身体看向四周的黑暗,呜咽的风声静悄悄的。
但没有一个人会蠢到以为死侍是单独出现的,如果有,那他死的也肯定是静悄悄的。
施耐德坐在轮椅上不说话,帕西握紧沙漠之鹰不说话,趴在专员后背上的雷蒙德同样握紧军刀不说话。
没有必要说话,因为混在暴雨中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和愈发强烈的腥风显示着周围已经开始有大面积的死侍在聚集。
它们无声无息宛如训练有素的忍者死士。虽然楚子航在刚刚轻松斩杀了一头死侍,但他却也知道了这里的死侍和外面死侍的区别。
它们完全不是一个层次,如果说外面的那些死侍是一块用泥烧制出来的砖的话,那现在他们面前的死侍更像是练出来的钢。
差距简直不能同日而语。
周围的雨更大了,已经由大雨朝着暴雨的方向转变。
只是没过多久,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是,这些堵塞在周围的压迫感消失了。
腥臭的味道也逐渐消失在他们鼻腔之中,直到最后周围彻底恢复正常,暴雨也再次变成大雨。
一众执行部专员面面相觑,彼此都从对方的视线之中看到了一丝的怀疑。
明明刚刚的战斗就要一触即发了,怎么偏偏它们又退回去了呢?
难以理解的不仅是这些专员,即使是雷蒙德和帕西也不能理解这些死侍的行为含义。
但是他们能够猜测到的一点是,楚子航果断的出手应该是起到了一定的震慑效果。
只是死侍不都应该是暴虐和杀戮意志的凝聚体吗,从敌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威慑很多时候反而会物极必反,刺激那些死侍身上的暴虐,让局面变得不可收拾。
楚子航缓缓将村雨插入鞘,他也不是很能理解这些死侍的行为,但是他还是有一定猜测的。
这些死侍他不是第一次遇见,在当初和老爸一起的时候他就遇上过一次,当时他没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