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能闻听鸡鸣的时候,夏初岚全身汗湿,头无力地靠在顾行简的肩膀上,低语道:“夫君,真的好累……改日再继续吧……”
顾行简忍不住低笑。他正抱坐着她,她的双腿分开在他腰的两侧,方便他进出,他的那处还被她的温热包裹着,蓄势待发。他低头靠在她的脸上,一边亲一边问:“以后还敢不敢自作主张了?”
她虚弱地摇了摇头。他的体力真是太惊人了,跟瘦削的外表一点都不相符。估计一连数日没有亲热,他也忍得很辛苦。只是白日那么多政事,晚上居然还有如此精力折腾她。
顾行简这才退出来,抱起她去净室。他今夜虽然换了几种姿势,但是并没有下狠力气,所以她像被海浪一波一波推到最高,其实是很舒服的,但就是有些体力不支。
顾行简放好水,先把她放进木桶里,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夏初岚下意识地往旁边缩了一下,他又把她捞回来,搂在身前:“乖乖地泡一会儿。”
反正她的身子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秘密了。
他的身上很结实,她靠着他的胸膛,静静地看着冒热气的水面,没有再逃开,而是问道:“那我可以跟夫君一起去兴元府吗?”
顾行简没想到她还记着这件事,亲了亲她的发顶说:“嗯,带你一起去。”
夏初岚高兴地转过身,仰起头吻他。两人的呼吸又变得凌乱而滚烫起来,顾行简的手伸到水面底下,抚摸着刚刚交合的地方,她的身体紧绷,抓着他的手臂:“不要……”
他低声说道:“我只是看看有没有弄伤。”他的手指轻轻抚弄着那两片花瓣,她仰头发出一声呻/吟,身体忍不住战栗。
等清洗完,夏初岚真的睁不开眼睛了。她靠在顾行简的怀里,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入眠。顾行简却睡不了多久了,看着她的睡颜,视线落在被他吻得十分红润的小嘴上,轻轻笑了笑。
怪不得阿兄跟秦萝圆房以后,秦萝立刻就怀上孩子。生下瑞儿没过多久,又怀上了。他以前总觉得女人是多余的,他并不需要。可现在将她抱在怀中,压在身下,才知道男女之间的滋味有多美妙。
这样年轻貌美的女孩,花一样的身子,芬芳美丽,简直如同蛊,让人欲罢不能。他这几日在政事堂议事的时候,时不时都会分心想她在做什么。真是恨不得将她变小了揣在怀里,随时随刻带在身边。
相府在内城,倒不用像住在外城和郊外的官员一样,早早起床。但顾行简一直都是中书省到得最早的官员。每当其它官员走进官厅的时候,都能看到宰相大人已经坐在那里批阅公文了。
三日一次的中书论政,官员或站或坐,挤满了政事堂。户部的一位刘姓官员正在对茶税的事侃侃而谈,众人发现宰相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那名户部的官员停下来,小声问道:“相爷,您有在听吗?”
顾行简看向那名官员,淡淡地说道:“你接着讲便是。另外贴射法是淳化二年设立,而不是淳化三年。废止是在天圣元年,而不是天圣二年。讲之前最好将国史或者相关的文献阅读清楚,免得误导旁人。”
那官员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连忙应是。
议政结束以后,张咏跟门下省的官员一起走出政事堂。官员们在他身后议论:“刚刚明明看到相爷走神了,没想到他竟然将刘大人的话都听进去,还将他的错处找出来。刘大人本来想在论政的时候好好表现一番,这下反而出了丑。”
“是啊。相爷真厉害,所有法令的沿革变更他都如数家珍。怪不得他执政中书以来,国库扭亏为盈,百姓的日子也越来越好了。”
张咏负手笑笑,没有说话。这有什么?那人以前在国子监的时候,曾与五个高手下盲棋,杀得他们节节败退,一心多用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难事。倒是他很少在议政的时候走神,难道也在想两位郡王的事情?
顾行简坐在官厅里面,十个书吏在屋子里分捡文书,稍后将它们送到各司部。一个穿着绿袍的官员进来,对顾行简拜道:“相爷,下官是秘书阁的官员,奉钱大人的命令,前来送东西。”
顾行简走到旁边无人的偏堂,那官员从袖中抽出一张叠好的纸,恭敬地呈上:“大人查了数日,在前朝的起居注里发现了有关这块玉佩的记录。应该是萧家的东西,世宗皇帝亲手所刻。”
顾行简皱眉,竟然是萧家的东西?那就说明岚岚可能与萧家有关。
“我知道了,此事暂时不要告诉别人。”顾行简挥手让那绿袍官员退下,独自坐在椅子上沉思。萧家是前朝的皇族,身份十分敏感,皇帝对他们也一直是敬而远之。至于把萧昱收入皇城司,名为重用,实则是监视。若他也跟萧家的人扯上关系,只怕皇帝与他之间会产生微妙的变化。
他抬手揉了揉额头,决定先将此事隐瞒下来,只派崇明继续暗中调查。
夏静月到相府来送节礼,夏初岚很高兴,留她吃午饭。夏静月问道:“三姐姐,我听说四姐姐很快就要进恩平郡王府了?”
夏初岚点了点头:“应该在年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