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要打个赌试试?”
“……赌什么?”
“如果我输了,我赔你十个同样素质的美人儿;如果我赢了呢,”她想了想,“我想要一个承诺。”
“承诺什么?”
“你要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不管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不管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你都要给我解释的机会,”魔姬看着面前的少年,“我只是要这个机会,好不好。”
琼恩沉默了一会,“是不是‘我’曾经有什么事误解过你?”
扎瑞尔笑着摇摇头,却没有直接回答,“好不好?”她又问。
“好。”琼恩点了点头。
“一言为定哦。”听到琼恩的承诺,魔姬顿时笑靥如花,仿佛获得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珍宝。她抬手招了招,让池水托着尚在晕迷中的女巫师移过来,然后她伸出一根手指,抵住维若拉的眉心。
“你干嘛?”
“看看她的梦境,”扎瑞尔说,“想要说服一个人,先得了解她内心深处的**所在,而梦境,是**最好的展现。”
“我觉得用‘**’这个词过于偏狭――当然这不是重点,”琼恩说,“她现在正在做梦?”
“应该没有。”
“那你怎么看她的梦境?”
扎瑞尔瞥了他一眼,然后琼恩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他面前这位温言款款、乖巧柔顺的人类女子,实际上可是昔日阿弗纳斯的大公爵,位列地狱九魔君之一,有资格与诸神相提并论的存在。在塔瑟谷的时候,那位盲眼女孩莎琳娜称呼她为“梦华女士”,这或许是种伪饰,但料想也不是全无来由。
“有意思。”扎瑞尔忽然说。
“什么?”
“她有些有趣的想法,”扎瑞尔沉吟着,“让我想想,嗯,或许我的计划应该稍作修正。”
“你到底想干嘛?”
“拭目以待吧,”魔姬自信满满地说,将抵在维若拉眉心的手指收了回来,“她醒了。”
*****沉寂的黑暗之中,维若拉茫然四顾,周围没有一丝光亮,看不见任何东西,若有若无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仿佛遥远处传来的风声低吟,但侧耳细听的话,却又什么都没有。女巫师努力地思索着,试图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判断自己身在何处,却发现什么都想不起来,脑海中近乎空白,记忆模糊一片,混沌不清。
“塔姐姐!塔姐姐!”
清脆的呼唤声在背后响起,维若拉转过头,看见一个小女孩正挥着手朝自己跑过来,大约六七岁年纪,脸蛋红扑扑的,梳着两根小辫子,随着奔跑在脑后一甩一甩的,看起来十分可爱。随着小女孩的接近,黑暗如潮水般向两侧迅速退去,无数碎片般光影交织着,拼合成熟悉的景象,听觉也开始恢复。女巫师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海滩上,雪白的沙子反射着午后的阳光,哗啦哗啦的海浪声随风从远处传来,让她被冻结的某一部分记忆也开始复苏。“别跑那么快,璐璐,”女巫师笑着说,“小心摔倒。”
“璐璐很灵巧的,才不会摔倒呢,”小女孩笑着跑到女巫师面前,抬起脸望着她,“塔姐姐,你真的要走吗?”
“嗯。”
“那谁来做巫王呢?”小女孩问。
“以后就没有巫王了呀。”
“没有巫王了?”小女孩有点不明白,“那以后谁来庇佑村子呢?”
“本来就不需要谁来庇佑啊,”维若拉说,“那个巫王是个骗子啦,他根本就没有庇佑村子,压根就是在剥削大家――璐璐你不是也经常说,巫王是个大坏蛋吗。”
“嗯,巫王是个大坏蛋!”小女孩用力地点头,“可是塔姐姐是好人啊――而且塔姐姐很厉害,把坏巫王都赶走了。所以塔姐姐来做我们的巫王不就好了?这样我们就有好巫王了。”
“这不是好巫王或者坏巫王的问题……”维若拉努力地想要解释,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对方还是小孩子,有些事情确实不太容易理解,“而且,塔姐姐还有事情要做,没办法留下来做巫王。”
“塔姐姐要去做什么呀?”
“塔姐姐要去做毕业旅行,”维若拉说,“完成毕业旅行,塔姐姐就是巫师了。”
“嗯?”小女孩奇怪地歪着脑袋,“塔姐姐现在不已经是巫师了吗。”
“还不是,只有完成毕业旅行,才能得到学校的认可,成为真正的巫师。塔姐姐现在还只能算是个学徒而已。”
“哦,”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所以巫师比学徒更厉害?”
“呃,算是吧。”
“可是塔姐姐已经很厉害了呀,连巫王都打不过塔姐姐。”
“不是啦,是因为那个家伙本来就很差劲,”维若拉说,“就那几手三脚猫的戏法,也敢自称什么巫王,跑到这里来作威作福,真是笑死人了。”
“才不是呢,大家都害怕巫王,只有塔姐姐不怕,还打败了他,塔姐姐就是很厉害嘛。”
“是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