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硬。
完全就是一个无情的杀手。
施耐德盯着楚子航轻轻摇摇头,然后看了一眼队伍最后面的两个执行部专员。
示意两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人领命迅速的朝着远处的黑暗追去。
而处理完身后事情的施耐德则是将目光看向了面前的还在浓郁起来雾气。
“子航。”施耐德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在。”楚子航轻声开口。
“你看它像一个什么?”施耐德指着面前的浓雾开口。
“像什么?”楚子航愣了一下,然后顺着施耐德的目光看向雾气。
忽然间,他发现这个雾气里面好像确实有什么轮廓逐渐清晰了起来,只是这个轮廓已经不再是他们之前印象中的加油站了。
而变得像是一个巨大的教堂,尖顶的哥特式风格是那般的明显。
他缓缓的朝后退了两步,于是面前的建筑轮廓变得更加清晰了起来。
雾气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淡了起来,灰色的建筑表层逐渐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像是一个教堂。”楚子航开口,他的视线和帕西,雷蒙德的目光不停交错,彼此之间将茫然和警觉一点点的扩大。
“子航,你相信直觉吗?”施耐德沙哑的声音响起,奇怪的是他问出了一个令人很摘不到头脑的问题。
“相信!”楚子航没有立刻犹豫便开口了。
这是一个不容思考的问题,直觉或者第六感,这是一种很玄乎的感觉,你没有办法解释其中的道理,但它却总能在关键时刻给伱给予你最正确的选择,在战斗中,直觉不止一次的救过他的生命。
“我现在就有一种直觉,这里面有我们杀死利维坦的秘密。”施耐德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异常清晰的传到了众人的耳边。
楚子航看向面前教堂的眼神变得更加严肃了几分,机遇往往伴随着风险,而越是庞大的机遇就伴随着更大的凶险。
而在这个时候,听觉敏锐的雷蒙德好像听到了身后传来了激烈的拳肉交击的声音。他回头四望,茫茫的黑暗和雨幕交织在一起,让人根本看不清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想要提醒什么,但面前的雾气已经彻底消散了,施耐德举起手中的拳头,示意剩下的两名执行部专员去检查出现在他们面前教堂周围的安全。
其中一名专员放下雷蒙德,然后快步前往侦查。
而趁着这个机会,雷蒙德将刚刚听到的事情告诉了施耐德。
施耐德听后眉头微微皱起,警觉的回头看了一眼黑暗,然后再次扭转了过去。
这一刻,不用施耐德言明,雷蒙德就已经知道了对方的选择。
这本就是一个充满危机的地方,在更大的危险面前,身后那点危险又算得上什么呢。
“准备好了吗?”施耐德声音回荡在楚子航的耳边,也回荡在所有人的耳边。
这个刹那,前方检查的两个专员回头看向众人,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众人无声的点了点头。
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紧张蔓延在队伍之中,让跟在最后面的那名船员面色都开始难看起来。
但相比较于他的紧张,弥漫在执行部脸上的更多是严阵以待。
他们迈步向前,每一步都是那么的铿锵有力。
而站在最前方的两名专员缓缓推开教堂的大门。
光从门缝中缓缓渗透而出,那是橘黄的烛光。
微光中,最先映入他们视野的是中庭,曾经排成一排排的座位不知道被什么力量冲成了一片废墟,地板上到处都是碎木板的残片。
在更远处破碎的祭坛上,零星断裂的蜡烛在缓缓燃烧。一张张圣经和歌集纸张散落在蜡烛周围,随着缝从门口灌入教堂,扬起纸片飞舞在半空之中。
更远地方则是一个凸起舞台的区域,舞台上放着钢琴和风琴以及其他乐器。
另一边的圣餐桌上则是放着祝福的葡萄酒和饼干。
只是这些东西此刻都已经被不知名的暴力摧毁了,它们像是乱扔的垃圾般堆放在碎木屑之中。偶尔起伏的火光将它们尖锐的形状放大。宛如恶鬼在吓唬小孩。
但此刻已经没有人在乎这里发生过什么了。
至少现在的一众执行部不在乎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了。
他们盯着半跪在中庭前的身影面容带着浓郁到极致的警惕。
那是一个女人,至少从窈窕起伏的身形上能够判断她是一个女人。
她浑身穿着金盔和金甲。金色的头发在吹来的风中如海藻般起伏。它们落在她身后赤红的披风上,宛如成熟的麦穗躺在玫瑰花瓣的海洋中。
她双手搭在一把沉重的金色大剑上,头颅微微向下,以一种臣服又似乎是在沉睡的姿态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瓦尔基里!女武神瓦尔基里!”不需要有谁提醒,所有人便一眼清楚了对方的身份。
雷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