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影院时,外面雪下得更大了。
新年的烟花还没结束,一朵接一朵地在夜空中炸开。
街上并没有什么人,薄初便摘下了口罩。
沈西临看了过来,眼尾微挑,“现在不害怕被狗仔拍到了?”
薄初挽着他的胳膊哼了声,“现在盖了章,就算狗仔拍了,我也不怕。”
沈西临笑,赞同地嗯了声。
他压了压薄初的毛线帽,又问:“冷不冷?”
薄初张口,刚想回答不冷,然而话还没说出来,一朵绚丽的烟花就咻的一声,在夜空里绽放,也打断了她的话。
她抬头看着天上的烟花,“沈西临。”
“嗯?”
薄初收回目光,又看向了他,“明年过年,我们也一起出来看电影看烟花吧。”
沈西临稍顿,随即唇角漾开了半圈涟漪,像是冬雪消融后开的第一朵花。他没说过多的话,只单单地说了一个“好”字。
有些事无需说太多,但心意相通时,一个字就能表达全部意思。
不光明年要一起看电影看烟花。
后年是,大后年是,大大后年也是……这辈子都是。
薄初眉眼弯着,今夜没有月亮,但她弯起来的杏眸,是最好看的小月亮。
…
两人慢悠慢悠地回了家。
家里几只猫都睡了,结果薄初一开门,它们就都从楼上下来了。
沈西临见此,忍不住扬起了唇,“看来每天回家时,有它们在等,这种感觉也不错啊。”
薄初也跟着笑了出来。
她蹲下.身挨个摸了摸几只猫的圆脑袋,“是不是感觉像有个寄托在?”
她刚养咕噜那会儿,出去拍戏一两天就开始想它了。
所以,许之桃每次帮她喂猫时,都会发视频给她。
后来家里猫猫养多了,她就装了摄像头。
说到这里,她唇角笑意浓了些。
“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沈西临轻拍了下她的头。
薄初稍稍收了笑,她指了下天花板下的摄像头,说:“要是没有摄像头,我当时就抓不到旋风这个罪魁祸首了。”
“……”
沈西临听罢,轻啧了声。
薄初轻抿了下唇,又认真地看着他,“要是没有旋风和梨子这回事,那我们是不是还会像以前那样?”
明明都在同一个圈子,却像个陌生人一样。
“不会。”
沈西临肯定道:“既然念念不忘,那无论何种理由,我都会出现在你面前。”
薄初心攸然一跳,一下又一下地,就像重物砸了下来一样。
她轻轻地哦了声,声音有些发颤。
沈西临无声地掀了掀唇,“时间不早了,先去洗澡吧。”
薄初点头,“那你先还是我先?”
沈西临垂下眼睑,语气含笑,“一起吧,节约用水。”
薄初:“……”
她轻声道:“明天不是要早起吗?”
沈西临眸中意味深重,勾着笑,“既然民政局不开门,那就不用早起了。”
薄初:“……”
初一这天,沈西临回了趟沈家,吃过晚饭后才回来。
而薄初跟许之桃约好逛街,也出了门。
之前她一直在录综艺、宣传新电影,闺蜜两人也没时间正经地约过一次。
不知是不是和段伋和好了的原因,许之桃的工作重心重新转回了海城。
在许之桃家吃过午饭后,两人去附近商场逛了逛。
大年初一,商场人少,薄初就没戴口罩,只戴了一顶绒线帽。
逛了一会儿,两人就直接去了三楼的女装店。
这会儿春装已经出来了,许之桃拿起一件衣服看了看,又放在薄初身上比了比,“这件不错,去试试。”
许之桃的眼光一直不错,选的这件是条毛线长裙,颜色复古,很显身段。
薄初看了眼,就拿到换衣室了。
她刚穿上衣服,就发现头发卡在拉链上,那个位置她无论是正着还是反着都够不到。挣扎了一番,她便妥协了,探出头叫了许之桃,“桃子,你过来帮我一下。”
许之桃掀开帘子走了进去,“怎么了?”
薄初背对着她,“头发卡住了,我够不到。”
许之桃嗐了声,伸手帮她把身后卡着的头发取了出来。
随后,她视线落到薄初裸.露的脖颈上,揶揄地笑着,“你这,昨晚上够激烈的啊。”
“……”
薄初低头看眼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微微窘迫。
她清了清嗓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