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看到过。”
“你们猜,张静虚在这个地方怎么给张九龄找麻烦?”
诸位道人摇头,表示猜不到,脸上浮现罕有的急躁,眼神中暗示着催促对方赶快往下面继续讲,只有张清烛有点互动的心思,发散想象力猜测其中的可能,大着胆子,以开玩笑的心态胡扯,低声说:
“不会是要来给张九龄挖坟的吧?”
“还是给张九龄选坟地的?”
“这里也谈不上啥气脉地势的啊?”
“哦,生死之敌,又不是要讲究福荫后人,这个鬼地方一片污秽之气,血腥味隐约弥漫,倒是个掩埋仇敌的好地方……”
“诶,也不对啊,不可能啊,张静虚天师,应该不会这么异想天开吧,从来没有赢过人家,就胆敢妄想埋了人家?”
“应该还没这么自大狂妄、不顾实际吧?”
“咳,还真是一头雾水。”
张清烛当然是胡诌的,说着说着,也觉得没啥个可能性,干脆宣布放弃了。
对于小道士的信口开河,语多不敬,诸位道人当然是没好气,好在他很快也认知到自己话中的无稽,大家伙也不多说什么,顺势望向大门上,等待着老鼠精揭晓谜底。
可谁知,此时大门上的鼠头青铜器雕塑,竟一脸诧异地盯着小道士猛看,完全没有了一直维持住的捧腹大笑的滑稽表情,呈现出来的是完全的诧异,完完全全的意想不到。
不是吧?
诸位道人的脑海里瞬时浮现同一个反应,真让小道士给说中了?
是乱说的,还是若有所指?
看着周围或诧异或深思的表情,张清烛在自己的内心深处直喊冤。
天地良心啊,完全就是为了活跃一下沉闷的气氛,配合老鼠精搞一下互动,怎么给歪打正着了呢?
靠,搞得他好像是装傻卖愣、心思阴沉之辈似的。
真个是误会啊。
当然,是不可能当面叫喊出来的,张清烛也没法,脸上尽量挤出点天真无邪的笑颜,来博取大家对他的好感和信任,争取维持一个好印象:他就是一个有些机灵的淳朴孩童。
“你个小东西,不简单。”
“张静虚来此地,是为了寻得张九龄的陵墓,大墓,皇陵。”
“张九龄有一座人间皇帝规格的坟墓留存在这个古怪的地方。”
老鼠精声音里充满了感叹,不知道是为张清烛还是为张九龄。
“什么……”
张寿鹿道人失声叫道,张福德道人和张福善道人虽未发出叫喊,但同样是满脸震惊,在震惊中彼此回望对视着,俱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心惊肉跳的诧异,那也是掩饰不了的浓厚兴趣。
张福善道人禁不住喃喃自语道:
“他,他,张九龄成功了吗?”
“他真的成功获取到皇帝的力量了吗?”
“皇陵,为什么是皇陵?”
“这是一个观念上的问题吗?”
“仅是一个观念上的问题?”
“张九龄虽说进入红尘俗世为凡间的皇帝卖命,但毕竟还是个道人,怎么会?”
“他那个人,不管是什么样的典籍上都只是说他看重风度,最好风雅,从未有说他喜好奢华排场的,他为自己的归宿选择了一座气势恢宏的皇陵?”
“这里面必定有我们并不明了的玄机。”
张寿鹿道人点头附和,叹道:
“想必是真的得手了。”
“唉,这位老前辈,老祖宗,还真是生猛啊!”
“怪不得,人家是龙虎山史上第一叛教者。”
“没办法不服气!”
略一惊叹,接着又说:
“无缘无故的,要不然,为什么要建一座皇家规格的陵墓呢?”
“还要选在这样一个奇异的地方。”
“这里,似乎存活了不少早就应该消失的怪物。”
“这个地方,被上天所忌,迟早会遭受天谴。”
“福善师兄,不是说过,在外边的刚要进来的时候,不是说过‘天哭了’了之类的话吗?说是要死大批的生灵。”
“这昭示的厄难,不一定是应验在我们龙虎山上,说不定,天象所预示的就是这个鬼地方。”
“注定要腐朽的,终将逝去。”
“上天亲自为这些老妖怪哭丧!”
“够给脸面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寿鹿的意见让张福善道人一阵发愣,反倒是旁边一直不吭声的张福德道人很快反应,表示赞同,沉声道:
“寿鹿师弟所言,不无道理,选择一座皇陵只作为在自己的葬身之处,还是埋在这样诡异莫名的地方,工程浩大,事务繁杂,最艰难的,是时机与时间。”
“这里的原住民,这里的土著,会允许他这样肆无忌惮吗?允许他在这样长久的建筑周期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消耗巨大,所图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