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敢想,不然和草履虫有什么区别?”苏星河教授从文件中抬起头来,笑着道。
这半年苏星河白头发又多了几根,但状态愈加精神。拿他儿子的话说就是,苏教授焕发了学术春天。
张克嘿嘿一笑:“哥,听说你今年要当学部委员?”
“没影的事就先不提。”苏星河放下文件,望着儿子:“联电那边你直接签就行了吧?”
苏远山笑着摇头:“不行,借着共识的东风,完全可以扩大一下战果,把联电忽悠进来建个晶圆厂,不过这就需要和政府部门打交道。”
苏星河想了想后点头,他知道自己儿子不喜欢跟官员打交道,他也不愿意自己儿子如此年轻就面对官场:“那行,让他们发个行程过来,定一下规格,我这边好安排。”
“行嘞。”
吃过饭,三人又不可避免地聊到了光刻机课题。
对于苏远山要砸五亿进光刻机这时,苏星河和张克都不反对,只是对中科院能否接受苏远山开出的合作模式很怀疑。
五亿人民币,已经是十倍于国家的投入了。
按理说,对于搞光刻机这样烧钱的项目,能够得到来自民间这样的支持绝对是求之不得的。
但真当面临如此多的钱时,反而会激发起人性的贪婪。
苏星河望向儿子,皱眉道:“这五亿,在某些人眼中,就是一块肥肉。”
“那某些人就想多了。如果真要逼到那一步,我给相关人员签终身合同,给住房福利,退休制度。我还不信了,我这里栽下了梧桐树,还引不来金凤凰。”
苏远山一点也不慌。
苏星河笑着摇了摇头:“想太简单了,钱不是万能的。”
苏远山笑道:“合作嘛,总得逼一下。不然总是把我们有钱人当肥羊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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