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界在90年代之前,基本上都和父亲一样,只管埋头猛搞,然后参加国外什么会议都是抱着“见识”“学习”的态度去的。
直到90年代中后期,大批的海龟学者回国,这才慢慢开始整体拓展视野,从而积极拥抱国际科领域,积极刊发期刊,然后建立完善了今后的论文制度。
而且这片的主要意义还在于:这表示大陆从一个被“制裁”的单片机盲区,已经走到了国际先进的水平。
……
又和父亲闲聊了几句后,苏远山挂掉电话,坐在沙发上呵呵笑个不停。
“感觉比你自己发表了论文还开心。”周小慧抿着嘴,在一旁打趣道。
“那是,我爸都多少岁了?还能刚出成果。”苏远山颇有些自豪:“嘿嘿,不过也有我的功劳。”
这句话周小慧就不知道怎么接了,只是笑了笑。
苏远山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吩咐道:“今天就到这吧,明天早上八点起床,九点我们准时出发。”
“好。”周小慧应了一声,开始收拾文件。
第二天,两人由远众的司机载着再次前往科技园。
上午,苏远山和张汝金单独交流了将近两个小时,吃过午饭后,他又和圣光峰,意大利人阿尔齐德等分别交谈了一番。
勉励当然谈不上,只是他作为远芯的实际掌控者,对这些不远万里来到沪市得人,要表示出足够的诚意和重视。
下午,苏远山谢绝了张汝金要送他出厂的要求,只由陈建国陪着他走出厂区。
……
“小山,我不骗你。要从铝换到铜,真的不是一般的难。”
陈建国两手插在衣兜里,不停地踢着地下的小石子,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他抬头望着苏远山:“铜导制程这一块,涉及到化学和物理气相沉淀……我现在深深地感觉自己知识不够用。”
“没事,不急。”苏远山笑着安慰道:“谁也不是生来就会的,慢慢学。”
“……我看你就是生来就会。”
苏远山:“……”
“师兄,真不要着急。”苏远山盯着陈建国眼轻声道:“哪里不会学哪里,我都不要你出成果,你着急什么?”
陈建国直直地看着他:“哪里不会学哪里?那学到最后不是个门门懂,样样瘟吗?”
“额……也不能这么说,我的意思是,弄懂大原理之后,你可以掌控全局,不需要你专精到每一步。你只需要知道方向,确定目标,然后拼命地让手下团队往方向钻就行了。”
“话虽如此,但老看到一直试验失败,然后钱还稀里哗啦地烧,总是觉得很不爽。”
“呵呵……这才烧到哪跟哪?”苏远山把着陈建国的肩膀,大气也不喘:“七年,五亿美元——够不够?”
“我靠……”
“真的,师兄,我不骗你,那不是技术,是方向。”
陈建国一口气憋到腹腔。
他知道,一旦苏远山说出方向,那就一定是方向。只要是方向,那就算再头破血流,也得闯过去。
他一握拳,有些恶狠狠地道:“好!七年,老子大不了再读个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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