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样的词来命名这个手段,不会是吹嘘自己的吧?”
对于这个很明显的不是问题的问题,太阳神官却很严肃,认真回答:
“不会是!”
“光明教,除了对于侍奉的神明有着狂热的崇拜之外,歌颂、赞美、宣扬,推进到无边无际之外,其他的,却是很严肃的,而歌颂神出现的狂热不理智,这是西方所有教派都会出现的毛病。”
“一个通病!”
“而还有一个,光明教圣女的战力,你们也看见了,这样一个人,不会让自己在这种无关要紧的细节上出现笑柄的。”
“多半,就是了不得的手段。”
“这个可能是最后的手段,自然十分有可能是十分强横的手段。”
“可能,是一个令人绝望的手段。”
太阳神官丝毫不诋毁光明教圣女,十分看重,程度到了让人忍不住有点质疑他的评价。
“绝望的手段?”
“她的战力,要是说她整体的战力令人绝望,这还说得通,单凭一个手段就令人绝望?”
“哼!”
“你以为她修习的周天朝太祖皇帝的无上传承。”
“只有那来自于天书的传承,才有可能将各教各宗完全给比下去,才能带给人绝望。”
西门镇横情绪上似乎有些过度,有一点躁动。
“呵呵……”
“难说,光明教现在势大,或许,可以通过一些隐秘的手段和渠道获取了那位人间神的部分传承。”
“要是完整的传承,谁也不敢,但是部分呢?”
“我就知道,在太阳神教覆灭的前夕,整个太阳神教的最上层,就对赵方天的秘术极为感兴趣,评价他的手段,极有可能就是神的伟力……”
“只有神才能驾驭住的伟力。”
“可惜,时代的变迁,时光的无情,不会再出现神了。”
“神不履凡尘!”
对于这个猜测,西门镇横心头震动,觉得可能会有这样的事,但是却也没有认为现在的情形就是那个解释了。
“人间神?”
“你们是这样称呼皇帝的?”
“是西方人,还是你们西方教派的称谓?”
“人间神,是贬义还是个吹捧?”
西门镇横有些敏感了。
“肯定不是贬义!”
太阳神官无奈,自己不管还是哪个态度都不讨好啊,这周王朝的人,总是这样不好琢磨,他发现,在面对那位皇帝的态度上,更不好把握,不止是西方人,就连东方人自己都不怎么容易把握,而周王朝的人,就更是有时候连自己的所思所想都难以搞清楚。
“至于是不是吹捧?”
“通常,西方人会对距离遥远的人和事产生一些离奇的想象,但那些相信主要是满足自己某些奇奇怪怪的偏好,通常,不喜欢过分对偏离他们侍奉的神的一些人和事进行歌颂……”
“所以,基本上,是一个无奈的谨慎的对于敌人或者潜在敌人的评估。”
“他们害怕他,所以,必须了解他的危害,却忍不住,我是说有些人,可能是许多人,忍不住有些沉浸下去了……”
“可能他们也意识到这样的精神状态是危险的,但是,却忍不住沉迷下去了,我不是指信徒,也不是跟宗教信众那样的男女。”
“我是指,那些认为他会带来巨大危险的人。”
虽然现在依旧看不到对面人的脸孔,看不到任何一丝丝单调的色彩,只有黑气,凝重的黑色,一成不变的黑色,凝固般的漆黑。
但是太阳神官还是认为对面应该是不了解他的意思的,不了解。
应当不了解。
是以,他沉默了之后,在觉得停顿可能已经过长了之后,觉得可能会就这样略过了这个话题,于是又急忙开口,作了一些他认为的必要的补充:
“比如,像我们之前就谈论过的,神秘的大家族:恶之花。”
“比如,光明教的一些主教,个别的,大主教,还有让人感到恐怖的,涉及到了红衣大主教。”
“比如,还有更恐怖,已经死亡了的太阳神教的教宗。”
“可能,还有更恐怖的……”
久久无言!
西门镇横觉得自己可能有些鲁莽,贸然提及这个极有可能触动人心绪的问题,就正如现在这样,提及了一个人的名字,最后却总是不可避免地牵扯了一连串的名字,这些人往往又不是单独存在的,极有可能是汇聚在一起的,而这其中牵连在一起的故事,会让人本能地而又茫然地感到,一种从内心深处涌动出来的惊惧。
那是对于阴谋的惊惧,对于未知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