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
崩天裂地两声巨响。
封堵进村道路的夯土墙被炸开。
崩上天的土块砂土跟着往地上掉。
砸在趴地上匪兵脑袋上一阵阵地疼。
耳朵里哨音不停持续响。
嚷嚷声此起彼伏,都在等营长连长高喊进攻的命令。
好一会儿后,耳朵终于能听到后方传来的吵吵嚷嚷声
“死耗子,你趴地上干什么,赶紧准备机枪压制”
“一连长挂了”
“二连长归了西.”
“三连长受了重伤
“营长死了.”
声音由近到远。
匪兵跟鬼子训练过,好歹还知道指挥官递补这么回事。
七八个排长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谁也不愿意当出头鸟。
要是放在平时,不打破头这事不算完。
终于有个不怕死的班长跳了出来:“兄弟们,六当家的死了,现在群龙无首,先撤回去再作打算.”
砰
院墙中间出现一道闪光。
出头鸟必须先归西。
院墙后,砍九骂道:“听老子命令”
排长并不怂:“赶紧把伱的人弄连北边去”
“匪兵从北边来,整个西边都是老子的左翼.”
“你们的枪法那么烂.能不能别捣乱”
“他们要跑,赶紧出去追.”
“跑?嘿嘿,当我们挖了一年的地道都白干了么?”
进攻会送命。
撤退的命令根本不需要人下。
村里八路打黑枪,见有人起头,匪兵们直接一窝蜂往西跑。
也许是因为村里的八路没敢出来追,逃跑的匪兵甚至不忘带走地上所有的枪,这玩意儿值钱呐!
连受伤没死透的重伤匪兵也都都全部带走。
匪兵跟正规军人不一样,思想不统一,两百余人.至少百余心思。
跑出一段距离后,发现八路仍然没出现,匪兵慢慢又停下拢在一块。
没了匪营长排长安排,剩下的几个排长连警戒哨也懒得放。
当即有某排长建议向北逃跑跟司令汇合。
两个贼胆儿特肥的排长建议,现在村子已经打开了缺口,应该听少司令的命令打进村。
其他几个排长一副高深莫测不说话。
围在一圈又一圈的匪兵根本不说话,翘首以待排长们作决定。
匪兵中少数的聪明人立即嚷嚷:“八路缺少子弹,咱们不能放过打落水狗的机会!”
“你什么意思?”
“八路先是地堡,后是封堵进村的路,说明八路肯定枪少弹”
“说了半天,你娘的越说越复杂,你倒底想什么?”
“八路行前突围,子弹应该打得差不多了,咱们现在进去不是白捡便宜吗?”聪明人终于说出自己的主意。
“前段时间老子的兄弟命丧八路之手,这次必须报个仇.”
“可是,现在谁来指挥?”
“嘿嘿,抓个阄不就行了?”
这倒也是个办法!
重新组织起来的匪兵们没有梯次,反而更加团结!
先前进村是被逼,这次是为了给六当家的复仇。
打心底有了目标
有了目标就好办,围绕这个想办法。
两百个人两百个主意,既然谁也说不服谁,各自以排为单位。
按以前最熟悉的洗劫村子方式齐头并进
点燃的火把噼哩叭啦响,浩浩荡荡地好不壮观。
匪兵敢往村里进攻,还有一个原因。
少司令指挥着正面进攻的兄弟们,正从北面逼近村子。
匪兵们习惯性在心里先念了一段佛经,祈祷能顺利剿掉村里的这伙八路,以领取少司令许诺不菲的赏金。
浑然没有人注意,背后昏暗中出现一个个身影,跟着散开成一条线。
从地道出村很是麻烦,速度着实太慢。
还好,连长判断说匪跑不远。
看着那些匪兵还真如连长所料,重新对村里包围
终于,在地道里猫着腰出来的一个排摆开了阵形。
排长一声令下,三十余人猫着腰准备捅匪兵的腚。
匪兵顺着开阔地匆匆围向村子,再次接近院墙二三十米。
这一次各路匪兵排长学了乖,谁也不挥手嚣张,就算要招呼手下,也只是嘴里嚷嚷。
各路匪兵趴在开阔地上。
两翼新顶上来的机枪手,直接用地上死翘翘的匪兵尸体当掩蔽,等会好作火力压制。
蛇无头不行的话并不完全真实,大蛇变小蛇,七个匪排长谁也不当出头鸟都在等北面少司令先动手
时间慢慢流逝。
终于,北边少司令那边准备的突击队进攻开始
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