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封锁沟,没有意义。
都说国军体力不行,那两货一个是旧伤未全愈,另一个昨天才挨了一枪,受了伤的猴子,不应该跑过自己,说不定,那两货还在后头呢?
他好像不在意自己也挨了一枪。
痛楚再次传来,脸上不禁抽搐好几下。
远处,探照灯光在来回扫动,所谓灯下黑,战壕中行进的两个黑影,轻微的脚步声,在黑夜里传得并不远。
杨大个儿猫腰走在前面,抽出刺刀挂在枪口,猴子拎着驳壳枪,猫着腰紧跟在后,前面一百多米远,炮楼上的探照灯在向西晃动,炮楼附近,还点着火堆,照得四周如同白昼。
没办法再前行,都能听到炮楼顶上的人说话的声音。
“我觉得他们的茅房肯定在东边。”停在交通壕里的猴子仔细的观察。
“为什么?”
“他们要是把茅房弄到西边,晚上出来不怕被打黑枪么?”
“有道理,那我们现在咋办?再过去就会暴露。”
“绕到东边去,我就不信了,这些二狗子他就不出来上茅房,咱们去等。”
“呃,那好吧,不过,我觉得,等人上茅房,我觉得有点恶心。”
“你娘的,你又不是狗,你恶心个屁。”
杨大个儿一手拎步枪,一手拎着个手榴弹,猴子提着驳壳枪,紧张的听着战壕边缘走过来的十来个巡逻队伍的脚步声,巡逻队散乱地保持了适当距离,亦步亦趋地跟着行进。
没有人落单。
两人紧紧靠着交通壕沟壁,大气不敢出一声。
巡逻队慢慢远去,两个黑影出了战壕,跑进了东面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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