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轮皎洁月亮挂在西边的天空,狗叫声不再停止。
朦朦胧胧的村子中,一队队人影鬼鬼祟祟缩在墙头,溜进了院子。
另一伙到了路口后三人一组直接往屋顶上爬。
剩下的人继续在村里乱窜。
“什么人“院子中一间屋里发出警惕的声音。
爬上屋顶的人顺口回答:”换哨!“
屋里的人发出如释重负的抱怨:”换个哨搞出这么大动静,还要不要老子睡觉了?“
屋外再没人答话,说一句话可以,说多了就能被人听出方位。
又一个声音突然在屋里响起:“哎,屋顶好象有人?”
“你娘的也许是猫,赶紧睡觉...”屋里住的人并不少,一个声音骂道。
“司令带的那条狗好象一直在叫?会不会有情况?”先前的声音继续问。
“废话,狗不叫那还叫狗么!”
听到屋里的人对话的声音,屋顶又传出一声吸鼻涕的声音。
屋里的声音直嚷嚷:“哎,你们听到没有?屋顶真的有人!”
半睡半醒的小头目立即抬手给在黑暗中属狗说话的那家伙一个大脖溜:“你不睡老子还要睡觉,就你娘的多事,村外有岗哨,四个方向都有暗哨,要你个怂蛋操那么多心?”
挨了打的土匪悻悻地嘀咕:“可是,万一真有咱们的对头摸上门来了叫呢?再说,我们弄死了那么多的八路,听说八路也是来无影去无踪,他们连皇军精锐都能悄无声息的弄死…”
被这么一打扰,土匪小头目直接怒了:“顺风耳你他娘的...再废话...得...你赶紧起来去看看...别影响老子睡觉...”
叫顺风耳的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爬了起来,三两下套上衣服,快步出门进了院子,立即瞪大了眼,打了个寒颤,月色下,对面一个黑衣汉子正对他笑。
还没来得及张嘴,一只大手就从他身后伸了过来,直接捂住他的嘴,力量大得他不得不低头,一个身体紧贴在后背,紧接着后腰一凉,低着的眼就看看见熟悉的刺刀尖从胸口捅了出来,月光下,银白的刺刀带黑,还冒着热气儿。
一阵巨痛传来,身体被刺激后立即拼命的挣扎,两腿在地上猛蹬。
感觉那刺刀好象在身体里搅了半圈,然后直接扯了出去,巨痛直接让大脑进入保护状态,大小便立即失禁,身体一软,歪倒在地,即将变成尸体的身子还在地上抽搐,动静并不小。
村里那条狗不知疲倦的继续叫唤,院子里原本不小的动静几乎被掩盖得毫无声息。
对面那黑影窜到房门外,紧贴墙壁。
好半天,屋里也没动静,呼噜声依旧。
原本的计划是等某一组战士被土匪发现,其他人立即冲进屋里,趁黑对屋里的土匪动手,进来后才发现计划有漏洞,村里明显有老百姓,根本搞不清楚那些屋里到底是住的老百姓或者土匪,要是杀错了...回去得挨处分!
屋门口的人犹豫了!
村里的狗叫得更是厉害,院子中负责警戒的那黑影,跟屋顶的看着他的那位不断比划着手势。
屋里又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声音嘟哝着出了屋,刚出门就直接对着院子放水,这货甚至连眼都没睁开。
却忽然吸了吸鼻子,好象有血腥味?
长年刀口上舔血生涯,让他的头脑立即清醒一大半,入眼处,院子中站着一个影子...好象还在对他笑。
抬手就要擂眼,准备问话,声音还在喉咙里打转,脑瓜子就被人直接给扭到身后,月色下,勉强还看清了扭他脖子的那张脸...
脖子被扭断的咔嚓声终于引起屋里的人注意,一个声音嘟哝着骂:“顺风耳,你娘的看个情况能不能别搞出声音?”
这货好象根本没有留意有个同伴出来撒尿...
反常的狗叫声终于吵醒某个院子里的土匪,半睡半醒之间,同样的某个土匪出门,却忽然看到院子矮墙外边,十来个黑影正在奔跑。
这货立即被惊醒,立即就要张嘴大吼,冷不防身后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捂住了他的嘴!
下意识的挣扎,身后却传来老当家压低了的声音:“是我,别瞎炸呼...”
身后的人说完话,立即放开了手,前边的土匪胆颤心惊压低声音:“会不是会是王司令的仇家找上了门?”
“盘子不明,先回屋!”
两人立即悄无声息退回屋里,刚掩上门,一个提着刀的黑影就窜上院墙,然后麻麻溜儿的跳进院子里,紧接着小心的打开院门,狗叫声掩盖住细不可察的开门声音。
两土匪站在屋内窗户旁边,顺着窗缝往外瞧。
月色下,又进来两个提刀的汉子,后边三个提着短枪的三个黑影鬼鬼崇崇的溜进院,相互间打着看不大清的手势,三个手上左臂带着白的人提短枪的蹑手蹑脚的往屋子靠近,剩下一个站在院门口。
两土匪压下手中驳壳枪机头,对方有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