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胜男奔跑在荒野间,后边追赶的十余侦辑队员气喘吁吁跑成一片:“这小娘们还真能跑!”
一破锣嗓子对前前方的黑影大叫:“小妞儿,我看你还能往哪跑!”
砰,某汉奸抬枪斜对天空又开了一枪。
前方那姑娘手枪应该没了子弹,没有还击,一众汉奸开始加快了速度。
奔跑在熟悉而又陌生的田野上,姑娘面色惊恐,不时跌倒,顾不得手已擦破了皮,爬起来继续奔跑,还好,前面没有堵截的汉奸,只要进了前面的村子,也许能坚持到天黑,还有脱身的机会。
荒野中,附近割柴禾的村民,趴在地上看到奔跑在阳光下的年青姑娘,没人敢上前帮忙,一双双惊疑的眼睛望着远处,一个声音叫了一声:“被追的好象是马老汉家的三闺女?”
“在后边追赶的是狗腿子侦辑队!”
“她不是在省城上学吗?怎么被狗汉奸追...”
“那帮无法无天的侦辑队跟鬼子一样杀人不眨眼...”
“哎,谁叫她这时候回老家呢,这十里八乡都成了人间地狱,她怎么能回哩?”
“马大婶可能是挺不过大年十五,她多半是想回来看她娘最后一眼...”
“这些杀千刀的畜生...”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要是被汉奸抓住,真不知道...”
马胜男再次跌倒后,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她终于绝望,体力早就不支,情报就藏在鞋底,赶紧扯掉鞋子,顺手将一叠纸塞进裂缝,扒拉些土盖上。
心里有些侥幸,继续向前爬
她是本地人,军分区让她跟老交通员一起送情报到独立团,过封锁沟的时候被伪军暗哨发现,同行的老交通员拼死掩护,她才在黑夜中逃了出来。
到达约定的地方后,没见到人,只发现接头人摆上了危险的信号。
没想到这个联络点,早就被侦辑队汉奸盯上,发现及时转身就跑。
身体素质并不差的她,可惜仍然没能跑得过后面那些侦辑队汉奸。
躺在地上,手枪里的子弹早就打光,只是狠狠的盯着后边跟上来的一众气喘吁吁的侦辑队黑狗。
一汉奸头目大喜过望,用驳壳枪顶了顶头上的狗皮帽子:“马胜男,我说你一丫头片子...你干什么不好,非得跟那些穷得丁当响的八路混?这事上头盯着咱,这回就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
马胜男看到没人注意不远处那缝隙,心里平静不少:“二癞子,你不得好死!”
“看在一个村韵份上,我不难为你!”
另一侦辑队员有些怜惜的看着地上蜷成一团的马家姑娘:“咱们盯你们那联络点快半年了,姑娘啊,你这回还得连累马家十几口,到了宪兵队,老老实实的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少受点苦...”
某个侦辑员心里不忍,将姑娘跑掉的鞋捡了过来:“丫头啊,穿上吧!到县城的路不近,走路时少受点罪!”
“...嘿嘿这小娘们可真水灵...”某汉奸不怀好意的嘀咕。
一路上众汉奸心态各异,但毫不例外全都满面笑容兴致勃勃,昨晚抓了八路情报人员,守株待兔又抓一个,奖金少不了!
日头偏西,皇协军才扫荡过的地区,安全无虑,侦辑队一行根本不讲究什么尖兵后卫一说。
看着远处残阳下矗立的炮楼,一行人赶着驴车,有说有笑的到封锁沟边,一侦辑队员对炮楼顶伪军扯了一嗓子:“那个谁,赶紧把吊桥放下来,老子要打电话去宪兵队复命,误了大爷的事,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
一侦辑队员眼尖:“大哥,炮楼那边还有俩摩托车,应该有皇军在那边。”
领头的汉奸白了那货一眼“嗯,别多事,这回咱们抓到八路重要情报人员,总算立了大功。”
大狗穿着一身伪军军装,身后跟着万把细和他新收的跟班文五全,故意挨到汉奸大吼才从炮楼里钻出来。
汉奸们看着这慢吞吞过来的皇协军立即破头骂道:“你属王八的么?能不能动作快一点?”
唐大狗听到后边传来不大的声音:“汉奸后边没有人!”
这才加快了脚步。
在吊桥边等候的汉奸不禁无语:“这么早就收了吊桥,你们胆子也太小了吧?”
一汉奸对旁边的人问随口问:“现在皇协军都招的些什么人?怎么胆子这么小?”
别一个汉奸顺口答:“守炮楼的皇协军要求很高,为了吃这口饭,这货多半是花钱托了关系...”
问话的汉奸点头:“说的也是,没点本事还真参加不了皇协军!不过,守吊桥倒也是个肥差,能捞不少钱...过几天我把我小舅子也塞进炮楼...”
旁边的汉奸脸上明显是羡慕的表情,有小舅子,那自然是娶了婆娘,自己没家室,想进治安军守炮楼也进不了。
吱吱呀呀声响中,吊桥开始往下放。
不待吊桥完全放平,一汉奸就踏上树干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