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院里鸡叫,罗富贵心里乐开了花。
至于这算不算拿群众一针一线,反正兜里有钱,给就钱那就叫买不叫拿。
至于缴获上缴...独立团的好处充分体现,上不上缴原则上是团长政委说了算。
一只手提着机枪提把,腾出手向后边一挥。
院门口的战士早已包抄到位,匍匐着的战士利用两腿用横端着枪的两肘向大门挪动。
旁边一歪戴治安军军帽的脏脸一头黑线:“罗长官,这屋里先前已经搜了一遍,就是一个普通商户,这还用得着搜么?”
罗富贵嘿嘿一笑:“嘿嘿...姥姥的你懂个屁,我刚才听明白了,这院里有奸细!现在,我已经掌握了院子里奸细大部分情况,你赶紧跟我去搜捕!”
旁边一兵立即嘀咕:“咱们连长说的奸细这时候正扯着喉咙怪叫呢...”
罗富贵空出的手一把掌拍在那兵脖子上:“要你多嘴!”
脏脸那位总算听明白,赶紧跟挨了一脖溜的老兵叠人梯,老兵的头慢慢从院墙上冒出,沐浴在微弱月光中院子景况出现在他眼前。
正打算向下边的罗大连长汇报院里没情况...
喔...喔...喔...
某只公鸡在黑暗中扯着脖子胀红脸仰天大叫....
把刚探出头那老兵给吓得直接从脏脸肩膀上掉下来,摔在地上哇哇大叫...
院外的响声惊动了院子里的人。
一个中年人拎着小手枪躲在屋里窗户后边在黑暗中紧张的探出头。
镇里枪声响得厉害,这位根本不敢出门!
对于突然出现在院子外边的人,很可能是那些丧尽天良的治安军冒充土匪前来抬人!
平原上的土匪把绑票叫作抬人,动不动就狮子大开口要几千上万大洋!
这乱世靠做点吴家兄弟看不大起的杂货小本买卖,哪里经得住这些治安军变着花样捞钱?
惹不起那就得躲!
好半晌后,他发现院墙上冒出人影,吓得他赶紧离开窗户,摸索着将杂物挪到屋里地窖石板上。
地窖里,院子主人一家老小提心吊胆,紧紧捂住孩子的嘴,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中年人对地窖里嘱咐了几句,然后一狠心,熟门熟路摸向堆着不少柴禾的后院,犹豫了一下,没有钻进柴草堆,他觉得...还是直接到院子外边更稳妥。
如果那些人进屋搜索,要是实在躲不过,他决定藏在院子外开枪引走他们!
至于家人能不能躲得过,老天爷才知道!
摸索着从后门闪身出来,却忽然呆在那里不动。
后门外边两个黑影一左一右从月光阴影处冒出来,顶在胸口的刺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别动,动就捅死你!”
然后被堵上嘴绑了带进后院。
前院刻意压低的吆喝声,杂乱的脚步声...
中年人想要挣扎,直接挨了一枪托。
趴在地上从鼻子里咆哮出嗯嗯声。
好半天后,他终于听明白,那些人一直在前院折腾,好像在院子里对鸡窝下手。
前院公鸡母鸡一阵叫唤,很快鸡叫声消失。
听脚步声,那些人好像并没有进屋!
好半天后,他忽然发现,押他进屋的那两人也消失不见。
赶紧到院子边磨盘将绑缚他的绳子磨断,将散发着馊味的不知道什么布从使劲嘴里扯出来,扶着磨盘干呕了半天,这才慢慢从后院往有地窖的那屋里摸。
趴到地上听着下边细微的呼吸声,中年人瘫倒在地,压低声音紧张的问:“孩他娘,你们没事吧?”
一队刀客弓着腰在屋顶上慢慢前进。
李小莲一马当先,快到镇公所院子,抬手指了指左,再指了指右。
几个黑影散开向左右包抄,她则带着剩下的几个人,攀上镇公所二楼屋顶。
院子火堆仍然在燃烧,一群用锅灰抹黑脸身上户头膝盖都打着补丁的人正在御门板,拆完好还有玻璃的窗子!
不断将镇公所里的桌子板凳从大门往外抬。
突然哐当一声响,抬着窗子的玻璃被压碎。
吓得抬窗子后边那人猛回头:“小心点,这东西可金贵着呢...”
地道的附近老百姓的音调。
院子中的那些八路一也没见着。
蹲在屋顶往下看的李小莲有些不理解,难道八路跑了?
下边的这些百姓难道是知道治安军被八路伏击,然后趁火打劫?
一队黑影子匆匆找到罗富贵,半仙语气有些急:“罗长官不好了,丫头不见了!”
罗富贵不以为意:“不见了?她不见了有什么好奇怪的...肯定是躲到哪睡觉去了!”
半仙有些着急:“咱们安排人在下边搬东西,我在作记录,后来通讯员从老耿那边过来直接上了二楼,没多会儿又跑下来问我们丫头在哪,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