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盖山,上宽下小,如果两座连在一起的山,山势连绵,只有几处可以由南而北。
山县和一占据了最大的峡谷,布置成要塞,堵住了多尔衮的去路。
‘明人’酝酿了多天,终于发起了进攻,声势浩大,漫山遍野,喊杀声盈天。
山县和一站在瞭望塔上,盯着冲过来的‘明人’,面色凝重。
在瞭望塔上,黑田一成道“山县君,我们要怎么做?”
他们只有三万人,哪怕是据险而守,也不是明人的对手,想要阻止他们北上,还需其他办法。
山县和一面无表情,道:“伊豆守的命令,是我们要挡住他们一个月。”
黑田一成顿时皱眉,道:“可是,我们的娘草根本支撑不了一个月,若是北方的明人南下,我们会腹背受敌。”
山县和一瞥了他一眼,语重心长的道:“黑田君,要相信伊豆守。”
黑田一成刚要说话,顿时一怔。
他们前面气势汹汹冲来的‘明军’,突然停止了前进,在他们的攻击之外,没有径直攻城。
两盖山要塞上,早如临大敌,现在更是慌张,所有人心神紧绷,盯着‘明军’的一举一动。
满达海指挥着旗令兵,敲击着金钟。
一声大响,三千人如潮水一般撤去。
山县和一等都在盯着,不明白‘明军’这是要干什么,却不敢大意,命令要塞上的士兵握好弓箭铁枪,严阵以待。
大约两刻钟,满达海再次挥手,旗令兵再次敲钟,三千大军再次怒吼,咆哮而来。
“准备!”
要塞上,幕府的武士们紧张不已,片刻不敢松。
但一如刚才,‘明军’没有进入他们的射击范围,停住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全面进攻,扑上城门。
但不足一刻钟,这些‘明军’再次后撤,布阵在要塞的不远处。
如此三番四次,山县和一,黑田一成等人面色凝重,难看,对视一眼,皆是沉默。
他们已经看出来了,‘明人’在虚张声势,目的就是疲惫他们,在他们疲极之时,一举攻破!
面对这种情况,他们能做的,并不多,士气肯定会大受影响。
黑田一成道:“明军可能随时都会发动进攻,山县君,必须告诉所有人,不能放松一点。”
山县和一自然明白,他们任何的破绽都可能是明军进攻的致命处,面色凝重的转身下楼。
多尔衮,代善等人都在不远处,拿着望远镜看着,见对方不动如山,暗自点头,倒也不是蠢货。
多铎看着,不耐的道“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也耗费不起,要是让杨嗣昌不满,给我穿小鞋就得不偿失了。”
多尔衮面无表情,发福的脸上出现一抹阴郁,右手大拇指摸着头,道:“那就用别的办法,卖个破绽,引诱他们夜里袭营。”
代善点头,道:“这是半个办法,我让满达海来做。”
多尔衮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满达海的一万人,轮流佯攻,将两盖山弄的是风声鹤唳,紧张不已。
即便是到了晚上,明军的佯攻也没有停止,搅和的两盖山人心慌乱,吃个饭都不安生,更别提睡觉了。
山县和一,黑田一成等人聚集在一起,商讨对策。
“明人摆明了是疲敌之计,咱们要是陪着熬,迟早会落败……”
“我不担心这疲敌之计,而是明人可以强攻,为什么要疲敌,这样很是浪费时间,他们就不担心鹿儿岛,或者府内城?”
“难道,他们还有其他的阴谋?”
“他们难道还有援军,眼前只是障眼法,真正的目标是伊豆守?”
这些人,都是来自各藩的大名,身份不比山县和一差,唯一与他类似的,应该就是黑田一成,这个人是黑田君的家臣,而山县和一算是青山家的家臣。
山县和一没有听这些的,转头看向黑田一成,道:“黑田君,你怎么看?”
黑田一成微微倾身,道:“我们要做的,就是挡住明人,没有伊豆守其他的命令之前,不能动。”
“那怎么办?我们只有三万人,别说明军的进攻了,就算是粮草都不够!”
“是啊,他们这样昼夜不停的疲惫我们,我们的武士能坚持多久?”
“一个月,我们如何也撑不住的,日向那边现在紧张不已,天天喊着增援,担心明军南下,他们根本抵挡不住,若是日向失守,我们就腹背受敌……”
山县和一没有足够的威信压住这些大名,沉着脸,道:“黑田君,你有什么想法?”
黑田一成听这些话,压力奇大,只得硬着头皮道:“还有一个办法,留守三千,迷惑明军,我大军撤到日日向藩,与伊豆守互相犄角,或可阻挡明军。”
明朝战略十分主动,压迫着幕府,令他们处处受制。
山县和一脸色一沉,沉声道:“不管如何,必须守足一个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