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偷渡客、非法居民的一波感激。
然而现在,她不想那样做了,在这件事上她并不感激自己。
像嬷嬷所说的,这其实没有改变什么。
“不要,我不要署名。”她决定道,“你们做就是了,我不想参与这种可能的陷阱。”
“看待事物有很多不同的角度,小姐,你该学会找个让自己自在的。”
老嬷嬷又做教化,“这样的法案,总会给这座自由邦的人们带去更多希望。”
希望?伊丽莎白看着满街淌流的寻欢客和牛郎、女郎,欢声笑语,醉生梦死。
“是啊,希望。”她说道,是一种希望呢。
魔术师变戏法,从来不向观众说明原理。
所以观众才会明知道那是一个谎言,也看得如痴如醉。
这座城邦发生着的事情就是这样,即使大家事实上都知道不是那一回事,但“希望”能让人们继续过下去。新世界银行找到了一个角度,他们就相信银行还会给他们好路。
残存骨血帮是这样的希望,野狗流光梦也是这样的希望,反垄断调查也是这样的希望。
但她今晚知道了,真正的希望,原来是一条手链。
这时候,夜雨下得有点更大,却没有驱散人们的纵情狂欢。
伊丽莎白挂了电话,冒着雨走向了商店间颓败阴暗的小巷,那残破的电线闪烁着微光。
雨水打在她的橙色风衣上,地面积水浸湿了她的运动鞋。
在她身后,跟随着一队赛思的安全部门人员。
他们无论男女,耳朵和嘴边是保持着联络的无线对讲机,腰间是挂满了各种随时拔出的枪械,手臂是隐藏在皮肉下的刀锋,面容是经过了电子改造的裂纹面容。
她和安保人员的身影消失在小陋巷中。
在他们身后,巴比伦街两边的电子花草还在闪耀着种种的色彩,这个复古的盛大狂欢之地,不断向着细雨飘扬的不夜城上空,倾泄着眩目的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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