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旁的茶,但只一口,莲焰公子就嫌弃皱眉。
明明是同样茶叶,为什么善善泡出来的就那么甘甜清冽,回味无穷,颜楚这里的,难以下咽。
颜楚靠在软枕上,脸色十分苍白,短短几日,下巴又瘦了几分,可见,他这几日被胎毒折腾得也是够呛的。
然,他甫一睁开眼,就对上颜煦满是嫌弃的脸。
清霜公子:“……”
“这茶不合你的口味?”
“茶是好茶,但人要是讨厌,也会影响茶叶质量的。”
颜楚:“……”
“那还真是抱歉了。”
颜煦嗤笑一声,没半点指桑骂槐的心虚,更不掩饰半点对这个兄长的不喜。
颜楚轻叹,“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不敢,谁让我没天生中毒,所以欠你,”颜煦靠在椅子上,声线不咸不淡,话语却竟是讽刺。
颜楚缓缓低头,浓密的睫羽打下一层阴影,“阿煦,终日药不离身、缠绵病榻的痛苦,你永远也想象不到。”
颜煦脸上笑意消失,“所以我就活该把命给你。”
“我只是想要活着,想要跟你一般健健康康,我……太痛苦了!”
“被父母忽视,被至亲算计,你以为我好到哪儿去?”
颜楚脸色似乎更白,挪了挪唇瓣,许久,才缓缓说道:“自出生,每个月我到要经受一次生不如死,渐渐地,迷茫、恐惧充斥着我,当年终于寻到一个救自己的办法……阿煦,不管你信不信,我也曾挣扎,可再次毒发,几乎要了我的命,我太怕了。”
颜煦想起那日这人毒发的惨状,微微沉默。
小时候,两人关系还好时,每到颜楚毒发那几日,父母就会陪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