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这就是命。月儿,傅九卿答应过我,会保护你。我相信他不是个食言而肥之人,所以你不用太过忌惮,他对你并无恶意!”
“他早就知道了?”靳月皱了皱眉。
靳丰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握住她的手,心事重重的望她。
霜枝和明珠都在外头,自然不知道屋内的父女两个说了什么,只觉得少夫人出来的时候,面色有些不太好,瞧着好像有心事。
“少夫人,您没事吧?”霜枝低声问。
靳月笑得有些勉强,“我没事,回家!”
关于这里发生的事情,就算她不说,明珠也会向傅九卿如实汇报。
回到傅家,靳月刚踏进大门,玲珑就悄悄的跑来告诉她,说是赵福慧原本要来上宜院找麻烦,谁知傅东宝哭着去找了母亲孙氏。
儿子虽然是个傻子,可终究也就这么个儿子,对于柳氏一房,孙氏本就压着一口怨气,正好借题发挥,直接罚了赵福慧去跪祠堂。
柳氏不甘心,去找傅正柏主持公道,哪知傅正柏好似早就知道了真相,不但没有帮着柳氏,反而罚赵福慧禁足一个月,顺带收回了傅云杰手中的两个铺子,让夫妻两个一道反省。
别说是柳氏,饶是傅云杰也愣了。
妻责,同担?!
“知道了,你回去吧!”靳月被逗笑了。
霜枝笑得眉眼弯弯,“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自找的。”明珠轻嗤。
谁让赵福慧这么嚣张,也是柳氏太蠢,这种事还敢去找当家人。
“靳月!”傅云杰就堵在,距离上宜院几步远的回廊处,“你干的好事!”
霜枝和明珠面面相觑,靳月一个眼神过来,二人只能站在原地不动。
“二哥,有事?”靳月慢慢悠悠的走过去。
“站住,你别过来!”傅云杰想起之前的事,生怕靳月又一个巴掌过来,卸掉他的下巴,“就站、站那里,不要再过来了!我今儿来,是问你要个说法,你到底什么意思,次次都跟我们夫妻不对付?”
靳月负手而立,“但凡你们离我远点,我都不会主动找茬!二哥,我尊你一声二哥,是看在我相公的面上,但你们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不会跟你们客气!”
“你别欺人太甚!”傅云杰咬牙切齿。
靳月歪着脑袋,勾唇笑得邪邪的,“二哥,你平素欺负下人惯了,偶尔也得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这叫什么来着?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你!”傅云杰切齿。
“哦对了,过两日我就要入宫了,这脸上要是挂点彩,回头宫里的贵人们问起来,二哥您就出名了。”靳月一本正经,“二哥,你觉得我这话有没有道理?”
霜枝在背后偷笑。
傅云杰袖中的拳头一抖,生生按捺住,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
“二哥还有什么教训吗?”靳月吊儿郎当的从他身边走过,“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秋日干燥,多喝凉水,静心……又降火!”
傅云杰牙根咬得咯咯作响,可又不敢真的拿她怎样,有了这一张宫帖,就好似有了护身符,眼见着靳月耀武扬威的从他面前走开,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身为傅家的二公子,从小养尊处优。
他在傅府,还真没这么窝囊过!
“贱人,我们走着瞧!”
明珠倒是不担心,只要公子的心在少夫人身上,什么牛鬼蛇神都不怕。
可霜枝却不这么想,她一直在衡州傅府伺候着,知道傅云杰是什么德行,明刀明枪倒是不怕,怕就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明珠,以后还是看着点吧!”霜枝小声的提醒,“二公子会使阴招。”
明珠原想说,不用担心,然则瞧着靳月单薄的背影,渐渐没入黑暗中,一颗心不由的紧了紧,郑重其事的点头,低声应了句,“好!”
被傅云杰这么一闹,靳月的心情反而好多了,偶尔欺负一下恶人,果然极舒坦的。
屋内暖洋洋的,烛光明亮。
傅九卿临窗而坐,修长如玉的指尖捻着墨笔,不紧不慢的写着字。
靳月屏住呼吸,压着脚步声,蹑手蹑脚的凑上去。
她倒要看看,他在写什么?
卿卿子衿,悠悠我心。
心如日月,寄吾长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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