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转身离开。
“王妃?”拂秀哽咽。
“被人算计了!”原以为是螳螂捕蝉,却没想到黄雀在后,燕王妃自己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巧,为什么这两盆菊花会出现在这里。
她原是想借着太后惊诧于靳月容貌之际,提及收靳月为义女之事,让众人知道傅家与燕王府并无冲突与矛盾,此前皆是一场误会。
只要是误会,就不存在宋岚大动干戈,抢人夫婿。
如此,她便可当着皇帝的面,求了太后释放宋岚。
拂秀仲怔,“王妃,您说会是谁?”
谁?
看靳月方才的神色,似乎并不知情,而太后……就算太后厌恶她,也不会自揭伤疤,所以燕王妃这一时半会的,委实想不出来,还有谁能布下这般暗局,足以用环环相扣来形容。
靳月,惊诧。
菊花,愤怒。
北珠,息怒。
燕王妃心肝微颤,不是她在设计靳月,而是有人顺着她的思路,设计了所有人。
谁?
是谁?
远远的,顾若离携着琥珀站在回廊尽处,冷眼瞧着孤零零跪在花丛里的燕王妃,漂亮的唇角微微勾起,还好她没过去,否则定会被牵连在内。
“主子,咱们真的不过去吗?万一王妃和小王爷怪罪下来怎么办?”琥珀忧心忡忡。
顾若离倒是不这么想,葱白的指尖,慢条斯理的抚着袖口的富贵牡丹花纹,“小王爷终究是男子,有些地方他进不得,但我可以!”
的确。
宋宴就算是燕王府小王爷,在这皇宫内,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畅通无阻。
太后似乎打定主意,不许燕王府的人靠近靳月,是以宫人领着靳月进了偏殿的时候,门外便齐刷刷的列了一排侍卫,生生将宋宴挡在外头。
太后懿旨,谁敢违逆?
“少夫人,外头挡着了!”霜枝趴在门口,眼巴巴的瞅着外头。
“太后防着燕王府的人。”明珠面不改色的守着靳月,尽量做到寸步不离。
这是宫里,万事不可料,小心为上。
靳月坐在高凳上,抓起桌案上的苹果便往嘴里送,皮薄肉厚汁多味美,“好吃!”
“少夫人,您说今儿这是怎么了?”霜枝弯腰,鼓着腮帮子吹去靳月膝盖上的尘泥,“奴婢帮您看看吧?”
靳月点点头,“之前疼得厉害,现在倒是没那么疼了,就是有点麻麻的。”
霜枝轻轻的撩开靳月的裙摆,慢慢的卷起她的裤管,膝盖处的青紫瘀痕,让霜枝倒吸一口冷气,“少夫人,伤得不轻。”
“还好,没破皮!”明珠松了口气。
“磕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这人就是骨头硬。”靳月笑嘻嘻的瞧着二人,“别这样大惊小怪的,先上点膏药,待回去之后用热毛巾敷一敷,散了淤血就没什么大碍!”
她随身的小包里,什么都有。
霜枝红着眼眶,将膏药用掌心的温度化开,轻轻的捂在自家少夫人的膝盖处。
“回去之后谁都别提,不然咱们三个都得挨罚。”靳月啃着苹果,“傅九卿那性子,你们也是知道的。”
霜枝没吭声,缓缓放下靳月的裤管,捋直裙摆。
“好了,别哭丧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摔瘸了!”靳月笑说。
霜枝面色一紧,“呸呸呸,少夫人别乱说。”
“谁?”明珠骤然转身。
三人同时神情一震,只见着顾若离领着琥珀进门。
“一直没找到姐姐,原来姐姐在这儿呢?”顾若离委实没拿自个当外人,进了门就冲着靳月去了,“真让我好找!”
靳月一口咬在苹果核上,眉心瞬时,酸!
霜枝和明珠连成人墙,牢牢的堵住了顾若离,她们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人靠近自家少夫人。
“姐姐?”顾若离面不改色,依旧唇角带笑,“姐姐头一回进宫,我还想着带姐姐去走一走,这儿待着多无趣,姐姐以为如何?”
霜枝皮笑肉不笑,“顾侧妃是从外头进来的,难道没遇见小王爷?”
“我与小王爷,不一样!”顾若离红了眼眶,连声音都哽咽起来,“姐姐,我不会伤害你,你莫要这般待我!我待你是真心的。”
靳月腹诽:真心的……不是好人!
“坐吧!”靳月揉着眉心。
顾若离始终是燕王府的人,万一闹出点事儿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这,毕竟是皇宫。
“姐姐,你的裙子脏了?”顾若离诧异,“我带你去换身衣裳吧!”
靳月皱眉。
霜枝和明珠面面相觑,打定主意不让少夫人跟这蛇蝎美人离开。
“我可以让人把衣服送进来。”顾若离满脸诚恳,“姐姐,待会是宫宴,你看这裙摆都已经开了一点缝,万一待会……”
靳月的眼珠子微微一转,笑得眉眼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