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的酒味。
衿月面颊绯红,抿唇望着他,微微扬起了唇角。
“回去吧!”宋宴也没了心思。
这会得先处理好母亲那头,至于宋岚,爱死哪死哪。
后来的后来,宋宴想着,若是当天夜里就要了她,他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若是要了她,多年后的重逢,他在她心内的分量是否会更重,挽回的余地更大?
也许,她就不会再跟着傅九卿了!
可惜没有如果。非凡
宋岚把人送到了他的床榻,反而将她与他的距离,隔得更远。
卧房内。
隋善舞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气得眼眶猩红,气得直拍桌子,“怎么就这么不成器?这么混账?什么人都敢沾!”
“主子,小王爷年轻不懂事,而且上一代人的恩怨,他浑然不知,哪里晓得这些?”拂秀温声宽慰,“何况奴婢也瞧出来了,此番是小郡主在背后作弄,怕……不是小王爷的本意,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小王爷怎么能说是上了郡主的当?”
隋善舞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概真的气过头了,竟是忽略了这一层,“宴儿最是好脸面。”
“可不!”拂秀叹口气,“被小郡主摆了一道,小王爷有苦不能言,偏偏您呢也是个急性子,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了小王爷。”
隋善舞抿唇,“我……”
“主子,小王爷要脸面,咱可不能硬着来。”拂秀低声说,“小王爷是您生的,他那脾气您还不知道吗?也就是图个新鲜。但若是咱们盯着不放,说不定他反而会……”
隋善舞抿口水,“宋家的男人,都护短,而且……”
内心深处,都是偏执的。
看看宋云奎,再看看宋云寂。
这么多年,宋云奎一直对她言听计从。
这么多年,宋云寂一直对阿鸾,念念不忘。
大概是骨子里流淌的东西,所以隋善舞是真的怕,怕宋宴认定了衿月,若是如此,只怕……她可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争来的“江山”,就这么轻易的还到了阿鸾和慕容珏的手里。
那二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她岂能败给衿月这个小丫头片子,不管她是不是阿鸾的女儿,这丫头都不能成为她燕王府的一份子,更不能进宋宴的心。
宋家的男人,上心容易,放手难!
“娘!”宋岚哭哭啼啼的跑来,捂着脸伏在隋善舞的怀中,“我哥为了那个贱人,居然打我!母亲,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隋善舞深吸一口气,“起来,让娘看看!”
宋岚哭得梨花带雨,依言起身,松开捂着脸的手,半张脸红肿得不成样子,足见宋宴下手不轻,想必当时很是愤怒。
“娘!”宋岚泣不成声,“你和父亲都舍不得动我,他居然打我!母亲,好疼啊,我脸好疼啊,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
隋善舞音色平静的问,“你要母亲如何为你做主?”
“杀了衿月,打宋宴一顿。”宋岚脱口而出。
隋善舞眉心微凝,“宋宴?”
宋岚原就是个一根筋,显然有些愣怔,不知道母亲这是怎么了?
然则下一刻,隋善舞忽然抬手。
“王妃?”拂秀疾呼。
为时已晚。
宋岚猛地被掀翻在地,之前对着宋宴,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防范,但是对着自己的母亲,宋岚是全身心的信任。
忽然间的一巴掌,打得她连哭都忘了。
“母、母亲?”宋岚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母亲,“母亲?”
隋善舞的手,有些轻微的颤,“平素,你跟宴儿怎么闹,母亲都不会管,因为你们都是母亲的孩子,母亲偏帮着谁都不好,可是现在,岚儿,是你错了!”
“我错了?”宋岚还没反应过来,面颊刺痛,耳蜗内,嗡嗡作响。
隋善舞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宴儿将来是要接掌燕王府的,是整个燕王府的继承人,你直呼其名,是为不尊;他是你兄长,你敢对他下套,是为不敬。你尊不敬,难道不该打吗?兄妹之间为了一个外人闹成这样,传出去成何体统?”
叹口气,拂秀快速将宋岚搀起,“小郡主,快起来,王妃也是……”
“别碰我!”宋岚狠狠推开了拂秀。
力气之大,推得拂秀登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隋善舞面色沉冷,“放肆!”
“母亲,为什么你们都偏帮着那个贱人?”宋岚泪如雨下,“你也打我!连你也打我!就因为我不是男儿,所以整个燕王府都没我的份,为什么?”
隋善舞骇然,“你、你胡说什么?这燕王府原就该是你兄长的,来日你是要嫁出去的,你怎么能生出这样的想法?”
与兄长争夺燕王府,往深处想,隋善舞便想起了后宫之争,兄弟阋墙,六亲不认,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趁早,给我打消了这个念头!”隋善舞咬着后槽牙,“不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