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几声闷响?然后是噼里啪啦的声音。
可傅九卿躺着不动,靳月自然也不敢动,她用热水擦了好多遍,傅九卿才愿意躺下,若是稍稍挪动惊醒了他,他定是再也不肯休息。
马车里睡不舒服,外头又冷,所以还是得在这儿窝一晚上才好。
“睡吧!”傅九卿将她微微抬起的小脑袋,摁回自己怀里。
靳月撇撇嘴,明明都听到了,还装睡?所幸她的睡眠质量比谁都好,头一歪眼一闭,一觉睡到大天亮。
“少夫人醒了?”霜枝端着水盆,笑嘻嘻的进门,“公子已经下楼了。”
靳月瞧一眼空荡荡的身侧,枕边还残留着他特有的气息,揉着脖颈起身,狠狠伸个懒腰。
外头,阳光灿烂。
待洗漱完毕,靳月慢悠悠的往外走,“昨夜没出什么事吗?”
霜枝神神秘秘的笑着,“大惊喜!”
“别是惊吓才好!”靳月下楼,差点没咬着舌头,还真的是……
傅九卿坐在大堂内,风姿清隽,举手投足间,冷冽而矜贵。听得动静,他淡然抬眸瞧她,凉凉的开了口,“还不过来?”
靳月站在楼梯口,眉心狠狠皱起。
店家和店小二以及十数名黑衣人,被五花大绑,粽子一般串成一串,丢在墙角。每个人的嘴都被堵得严严实实,只能发出极为细弱的呜咽声。
“一大早,都赶着来吃早饭?”靳月打着趣儿,坐在傅九卿身边,瞧着桌案上的小笼包有些略略出神,“怎么跟家里的那么像?”
君山腹诽:同一个厨子做的,自然是像的!
霜枝和明珠对视一眼,谁家公子和少夫人出门,还带着专用的厨子?到底是公子心疼少夫人,怕少夫人吃不惯外头的东西。
靳月着实饿了,小笼包塞进嘴里,腮帮子鼓了鼓。
“不好奇?”傅九卿倒是细嚼慢咽,动作极是优雅矜贵,与靳月的狼吞虎咽,简直是天壤之别。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靳月嘬了一下嘴,默默嚼着嘴里的小笼包,然后侧脸去看这帮腌臜货,这还用得着问吗?昨晚那几声闷响,后来有噼里啪啦的一阵,定然是这帮人在捣鬼。
咽下嘴里的小笼包,舌尖裹了裹后槽牙,靳月幽幽叹口气,“是谁的人?”
傅九卿斜睨着她,她没问发生何事,而是问“谁的人”,说明心里是有底的,脑子里有货,不像以前那样冒冒失失,只懂得用眼睛想问题。
“你觉得呢?”傅九卿将小笼包夹到她的小碟子里。
靳月想了想,端着小碟子走到这帮人面前,若有所思的来回晃悠一遍,最终回到了傅九卿身边,“不会是燕王府的人吧?”
偌大的京都城内,她自问规行矩步,没有得罪过别人,若真的要挑出来,唯有燕王府那帮人,成日盯着她针对她,一直都不怀好意!
“少夫人这回倒是说对了!”君山行礼。
靳月低头吃着小笼包,一口一个,腮帮子轻轻鼓起,心里却不是滋味,这是招谁惹谁,京都城内为难她也就罢了,现在都追到这儿来,真是阴魂不散。
傅九卿俊眉微凝,真像个包子……“他们是来……”君山有些犹豫,见着公子没制止,低声继续道,“杀您的!”
“咳咳咳……”靳月生生被呛着,咳得眼泪星儿都出来了。
什么?
杀她?!
傅九卿递了水,单手顺着她的脊背慢慢捋着,“慌什么?”
靳月狠狠灌了两口水,嗓子里依旧痒得厉害,差点没让小笼包呛死,“杀、杀我作甚?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这般不依不饶,真是岂有此理!”
“少夫人,那些人若是真的讲道理,就不会一路追杀至此!”霜枝气鼓鼓的瞧着黑衣人。
明珠解释,“这些人比咱们还来得更早些,一心只为杀人,所以连个正经乔装都不似。后面就是湖,却是连一条鱼都没有,可见根本无心做生意。”
“穷乡僻壤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这么一家客栈,筹备食材和物料都需要时间,按理说店家都该准备着才是,后头的湖正好可以养鱼,现吃现做,既不浪费又不需要筹备太久!”君山接过话茬,“结果在厨房里,别说是鱼……呵,连根野菜都没有!”
靳月吃着小笼包,他们是杀人的,又不是真的开客栈。
“昨晚的饭菜,是奴才盯着他们做的,所以他们没机会,逼得他们不得不半夜动手!”君山叹口气,“因为要半夜动手,所以附近的人手都被调了过来。”
正好,一网打尽!
所以昨天晚上,靳月听到动静的时候,恰君山领着人,将这帮宵小拿下。
咽下口中的小笼包,靳月眨着眼睛去看傅九卿,“你打算如何处置?”
“交给你处置。”傅九卿为她盛了一碗粥,“别光吃小笼包,腻!”
靳月点点头,这天气吃着粥,最能暖胃暖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