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你孑然一身,便无所畏惧?”靳月反问。
安康生笑了笑,“孑然一身,生也一人,死也一人,而且……若是真的输了,还有自己的妹妹帮着收尸,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靳月没说话,面色幽沉的盯着他。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说的是实话。”安康生转身就走。
“诶!”靳月忽然拽住了他的胳膊,“答应你了!”
安康生回望着她,面带宠溺的笑着,“妹妹要听哥哥的话,不然不给糖吃!”
“有空的时候,找个地儿,跟我说说家里的事儿。”她神情肃穆,“不要拒绝,我能答应你保全自己,你也得答应我,让我知道……我不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安康生颔首,“你不是野孩子,若爹娘还在,你必定是掌中至宝!谁敢欺负你?虽然现在爹娘都不在了,但你还有兄长,以后有什么事,哥替你做主!”
“好!”靳月嗓子发涩,“以后,别嫌我矫情!”
安康生哂笑,“笨丫头!”
“明珠,准备一下,待会送罗捕头和安师爷回去,顺便……”靳月开口,瞧了一眼跪在月照面前求饶,装扮成乞丐的匪盗,“连同他们一起丢到知府衙门的门口。”
明珠行礼,“是!”
“我说的是,丢!”靳月意味深长的望她,“明白吗?”
原本不明白,但是现在……
明珠颔首,“明白了!”
“大人!”月照上前行礼,毕恭毕敬的开口,“问出来了,人在城内,只是那贼人的画像还要再等等,属下先把人带回去,再让绘影去画,大概要明日才能有!”
靳月点头,“无妨!”
“是!”月照颔首,“那城内的花绪她……”
靳月负手而立,如水无波的眸子里,泛起夜色凄寒,“花绪不会让我失望的!”
的确,她们这些人都是靳月精挑细选,择出来亲手调教的,行事风格,处事能力如何,她是最清楚不过的,曾经的女子军……正在渐渐的归来!
京都城内。
花绪如同鬼魅夜影,身形快如闪电,她最擅长的就是跟踪,所以靳月才会派她去追踪顾若离身后的那个人,事实证明,靳月着实驭才有道。
因着靳月之故,宋宴将他自己关在书房里,一直没出来,整个燕王府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宋宴身上,自然无人理睬,躺在床榻上养胎的顾侧妃。
顾若离咬着牙,面色铁青的瞧着立在窗口的人,“你、你是何人?”
男人摘下了面纱,一张沟壑纵横的脸,就这么呈现在了顾若离面前,“之前一直同顾侧妃的丫鬟联络,没能见着您,如今终于见着,顾侧妃为何是如此害怕的神色?”
“我不认识你!”顾若离心慌意乱,琥珀知道的事情太多,她想过要灭琥珀的口,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昨儿刚商议了对策,她现在哪还有心思再去折腾。
男人坐在凳子上,“燕王府每个院子里的防备,皆属森严,唯有这里……就像是被废弃了一样,外头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可见顾侧妃已经失宠了!”
被戳中了痛处,顾若离花容失色,眸中怒色毕现,“滚出去!”
“知府衙门已经找到我了,我跑得快一步,让底下人玩了调虎离山之计,才能回到城里。”男人冷笑,“顾侧妃倒是惬意,躺在这儿安安稳稳的,而我们这些地鼠,却要被追赶追杀得……惶惶不得终日,真是不公平!怎么说,当年都是合作一场,别这么不近人情,咱们得坐下来好好商议对策!”
顾若离冷着脸,坐在床沿不说话。
男人又道,“顾侧妃,过河拆桥这种缺德事,咱可不能做,要不然抓住了我,定也会把你供出来,到时候出卖朝廷,出卖燕王府,出卖女子军的罪责,就得落在你的头上,你可要想清楚!”
“你威胁我?”顾若离咬着后槽牙,“从始至终,我都没有露面,你就算把我供出来又如何?当年被困矶城的是我,我是受害者,至于你说的……保不齐是跟谁串通好的,栽赃诬陷于我!”
男人眸色狠戾,可能真的察觉了异样,环顾四周竟也没找到顾若离的贴身宫女,不禁心头一惊,徐徐站起身来,“妇人可恶!”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怕是联合了外人,要想动燕王府,所以才会从我下手。”顾若离颠倒黑白,“我不会上当的,毕竟我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与你们这种人有瓜葛?我劝你马上离开,否则我开口喊人,你就再也跑不了,到时候抓住了你,保不齐还是大功一件呢!”
男人起身,“莫得意,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我抓了衙门的师爷和捕头,已经把事情闹大了,矶城之事,朝廷很快就会重新彻查,我倒是不打紧,大不了换张脸换个身份,实在不行就躲进山里去。只不过,顾侧妃就没那么幸运了……”
话音刚落,顾若离拍着床沿起身,“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就想把事儿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