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遮掩的情绪,她快速捧着他的脸,对着微启的唇,狠狠堵上去。
傅九卿的眉心狠狠一皱,环着她腰肢的手,愈发收紧。
这要命的小东西!
“相公!”靳月松开他,指尖轻轻抚过他的唇瓣,“你可想过,即便你将岁寒推出去了,短期内也不可能离开北澜,咱们还不知要在这儿留多久呢!”
傅九卿凝着她一开一合的唇,回味着她方才的柔软,心头也跟着暖和起来,“总归是要付出的,不可能事事如人意,待少年长成,咱们就能逍遥天地间,再不过问这是是非非。”
“甚好!”她又在他唇角亲了亲,“相公去哪,我便去哪,咱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傅九卿眸色微沉,“所以,这就打发我了?”
“天黑好办事,白日里……相公太晃眼!”靳月蓦地纵身一跃,快速从他怀里挣出,眉眼含笑的立在桌案便,拂袖间盈盈落座,“离你远点,免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傅九卿半倚着桌案,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瞧着她,一双泛着潋滟波光,让人瞧着心内皆颤,“说话不利索?需要为夫帮你捋一捋舌头?”
“免了!”她翻个白眼,“只怪夫君太耀眼,让人心神难定。”
傅九卿正欲起身,便听到过外头传来君山的声音,“公子,九皇子想见皇妃!”
“我?”靳月皱了皱眉。
傅九卿揉着眉心,“是来邀功的!”
“小月月!”岁寒屁颠颠的进门,瞧着靳月坐着,兴冲冲的奔向靳月,却最后的关头猛地顿住脚步,扭头望着坐在边上,目色幽幽盯着他的傅九卿。
伸出去的小手,默默的缩回来,在自个的衣摆处擦了擦,岁寒抿唇轻咳一声,“七哥!”
“怎么如此高兴?”靳月这是明知故问。
岁寒老老实实的坐下,想了想,又瞧了傅九卿一眼,见着他坐得远,便悄悄的挪着凳子靠近靳月,“小月月,父皇传召我了。”
“和宫皆知。”靳月笑道,“是同你叙旧吧!”
岁寒抿唇,“父皇说,要废了祖制,然后、然后把我立为太子。”
靳月叹口气,“你想当太子吗?”
“我不想当太子,可若是我当了太子,父皇就不会再逼着七哥去做不开心的事儿,七哥高兴了,小月月你便也高兴了!”岁寒笑道,“是不是这个理儿?”
靳月略显无奈的盯着他,“岁寒,你知道被立为太子意味着什么吗?”
“以后北澜,是我的!”岁寒说,“那么我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靳月摇头,“权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高高在上的感觉没那么好,你确定你要担起整个北澜吗?可能你会有些吃不消,也可能会失去一些你曾经拥有而珍视的东西。”
“我不怕!”岁寒昂起头,“我是父皇的儿子,七哥担得起的,我也担得起!”
靳月望着他,也不知还能说什么。
“月月,我想吃你做的荷花酥,娘做的荷花酥,和你做的味儿不一样。”岁寒扯着她的衣袖,冲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给我做好不好?”
靳月点头,“好,我给你做,你想吃多少,我给你做什么。”
“越多越好!”小家伙兴奋得一蹦三尺高。
一碟荷花酥,比北澜的太子之位,更能让岁寒高兴。
听闻主君要废祖制,满朝文武皆反对,可主君是谁,一生戎马怕过谁?这皇位,是他靠自己的本事得来的,既然有本事拿下,自然有本事坐稳。
谁敢反对,就让谁吃不了兜着走。
圣旨落下的时候,宫娥兴匆匆的跑进了敦贵妃的寝宫,“娘娘,主君刚刚下令,立九皇子为太子!”
敦贵妃手一抖,杯盏“砰”然落地。
刹那间,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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