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也不追问,二话不说告辞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打量了一番郑府的环境布局,以及护卫们使用的火铳型号。
郑芝龙和一干心腹从前厅来到中厅孝思堂,商议着对朝廷的策略。
郑鸿逵对郑芝龙的狮子大开口甚为不解,道:“大兄,你向朝廷要五百万石粮食,难道是真心想放弃海上的收益?”
郑芝龙侄子郑彩也忍不住发问道:“大帅,您真的打算放弃泉州和广州两地的市舶司?”
郑芝龙以福建总兵的身份独霸海上贸易,掌控着广东和福建两地的市舶司,甚至准备染指浙江市舶司,彻底接管大明海防和关税。
郑芝龙摇头道:“广东和浙江那两个市舶司我可以放弃,但绝不会放弃我们泉州的市舶司!”
“不错,广东和浙江那两个市舶司,岁入不及咱们福建泉州市舶司的十之二三,弃了也就弃了,泉州是咱们郑家的根,绝不能放弃!”
一干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好半晌后郑芝龙才双手虚压,示意大伙噤声。
郑芝龙道:“本帅与朝廷谈条件,完全是试探之举,如果太子果真有安抚诚意,必然会锱铢必较,拿出一个合理的底线来,如果那姓冒的不假思索,一口答应,就证明太子安抚是假,要对我们郑家用兵!”
他笑着道:“现在看来,太子是真心想安抚我郑家,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大家一起说说吧!”
郑鸿逵肃容道:“现在李贼在河南扩张急剧,河南、山东、山西、陕西四地,也开始流贼四起,已经消耗了朝廷大部的精力,根本顾不上我们郑家。”
“太子在江南闹腾了一阵子,现在正在休养生息,不会贸然与我们动武,毕竟流贼距离他们更近,他不去北上杀贼反倒打我们官兵,即便有天大的理由也说不过去。”
郑芝龙点点头,道:“四弟说的有理,既然如此,我们就一直拖着,先拿些好处,再提点条件,让其知难而退吧!”
这时正有一名家丁跑进来,在他身侧耳语了一声。
郑芝龙腾的一声站起身来惊呼道:“什么!老五把特使给打了?”
郑芝龙在厅内来回走动,越走越怒,喝道:“立即带他去后堂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