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黛茜和蒋母就回到朱锁锁租的房子。
蒋母完全听从黛茜的安排,在黛茜、蒋南孙和老太太在客厅里聊天时,佯装回了一趟房间,然后发出了大声的尖叫。
她装作刚刚才发现蒋父自杀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呢?自自……自自杀了,出人命了。”
蒋母一脸惊慌之色,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对众人说道。
众人一听,冲进房间里一看,蒋父果然已经自杀了。
站在门口的老太太痛心不已,完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要不是蒋母和蒋南孙扶着,就要瘫坐在地上了。
“南孙,把你奶奶扶到沙发那边休息,你爸的死已经成为定局了,你也不用太伤心。等会儿我有些事情要跟你奶奶说。”
黛茜扫了一眼躺在床上脸色发白,已经死去的蒋父,并没有多惊讶,显得非常冷静。
蒋南孙和蒋母把老太太扶回沙发坐下后,黛茜把房间的门关了起来。
黛茜来到了老太太对面坐下,她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帮蒋母跟蒋家进行切割了。
蒋父的自杀,真给她们省了不少事。
“你儿子的死已经成为定局了。他在外面欠下了几千万债务,没有勇气去面对,也没有能力去偿还,选择了自杀。
他这么一死,他自己倒是轻松了,两眼一闭,什么也不用管了,可是苦了我姐和南孙。”
黛茜的语气格外冰冷,一听就知道来者不善。
“你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人不傻,立马就听出来不对劲了。
“我姐嫁到你们蒋家二十多年了,说句实话,你和你儿子对我姐都不好。
我姐不欠你们家的,倒是你们家欠我姐的。
你们毁了她的青春,让她失去了二十多年的自由,吃了二十年苦头,受了二十年气。
你的儿子欠了一屁股债,那是你儿子的事情,跟我姐还有南孙没有关系,她们都是受害者。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继续害人了,给自己积点德,不要指望我姐和南孙再花十几二十年时间给你养老送终,一辈子都毁在那些债务上。”
黛茜的话说的很直白,率先对老太太发起了攻击。
她一口咬定了蒋家对蒋母不好,蒋家欠蒋母,蒋母不欠蒋家。
言下之意就是别想让蒋母给你养老,帮你偿还债务。
你欠蒋母那么多,没找你索赔就已经不错了。
黛茜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能力确实一流,不愧是一个极度精己利益者。
把吃喝玩乐二十多年,硬是说成了受了天大的苦,一般的人真的说不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蒋母二十多年来天天打麻将跳舞花钱买买买,吃过最大的苦只是隔三差五听老太太唠叨几句。
如果这样的生活叫痛苦的话,那么天底下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过的都不是人过的日子。
多少人奋斗了一辈子,想过这样的生活都没机会。
黛茜的这些说法就是典型的不要脸,好处吃干抹净,完事了还得倒打一耙。
老太太听明白了,眼前这几个人看到蒋家有难了,打算抛下她不管了。
她反驳黛茜的话:“是,我是偶尔会发发牢骚,说你姐这里不是那里不是,但也仅限于发牢骚。
她来蒋家之前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一个小公司的文员,赚的钱不够她日常开销。
嫁来蒋家后,我没有克扣过她一份钱零用钱。她不学家务不学做菜什么都不学,甚至天天不在家,跑出去打麻将跳舞买宝石,这些我都没管过。
我发牢骚说她应该怎么样,但我没有强制过她必须怎么样,我怎么就对她不好了,她在我蒋家怎么就吃苦了?
你摸着良心说话,你姐嫁到我家来,她的生活是不是比婚前好十倍百倍。”
“你说的这些只是物质生活,人家的一生不止有物质生活,精神生活更加重要。
人没有精神,就等于行尸走肉。
我姐在蒋家待了二十多年,就处在这么一种行尸走肉的状态,你天天发牢骚,给我姐的精神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我不能再让你伤害我姐了,我想带她和南孙去意大利生活。
你一个七十多少的老太婆了,就不要耽误她们两个的大好年华了。
你对我姐不好,你重男轻女,对南孙也不好,你欠她们的,你没有资格要求她们花十几年光阴给你养老送终。”
在老太太的反驳之下,黛茜的反击已经没有什么逻辑和道理了,完全就是耍无赖。
她自己内心不得不承认蒋母来蒋家后日子比婚前过得好多了。
她没法从这方面驳斥老太太,只能不讲道理,搬出了所谓的精神世界,说什么老太太对蒋母的精神世界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看得出来,这些年黛茜的洋墨水没有白喝,把西方最无耻那一面学得淋漓尽致!
明明自己想撇清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