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此时也是有些无语,无崖子收徒弟的眼光的确不咋地,一个阴险狠毒,一个愚钝昏庸,连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也分不清。
可惜个中缘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实在不方便说,让他一时间有些为难。
这个时候玄澄见状不对,直接往木屋的破洞钻去,宋青书脸色一变,直接一缕剑气激射而去,玄澄早有防备,急忙往旁边躲闪,只不过这样一来离木屋的洞口远了几分。
宋青书衣袖一拂,边上一块巨石飞了过去,苏星河见状伸手去拦,可那巨石忽然矮了几分,让他扑了个空,待反应过来巨石已经堵在了木屋那个破洞口上。
不远处的天山童姥嗤笑一声:“不自量力!”她自然看得出刚刚宋青书留手了,不然苏星河虽然也勉强算个高手,但想要拦富含他内力的石头,接实了保证重伤。
只可惜苏星河并没有看出什么,反倒有些恼怒:“宋公子你是故意来找事么?我们聋哑门虽然不是什么大派,可也不是这般让人轻辱的!”
宋青书淡淡说道:“念在你是心系无崖子的心血,我不和你一般计较。”
苏星河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忌惮他偌大的名声,丁春秋才是他的首要敌人,实在不宜再惹上另一个大敌。
他不发话,升为正主的玄澄不得不表态了:“你到底什么意思,这是我和苏先生师门的事,和你又有何干?”
听到他这番话,场中一些人面色有些古怪,心想少林的玄澄素来嚣张,素来信奉拳头大是真理,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讲道理了?
宋青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么急着进去,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打算么?”
“阿弥陀佛!”这个时候玄慈方丈也站了出来,“我们少林派素来光明正大,宋施主可不要乱说。”
虚竹这时也来到玄澄身边,防备着宋青书突然发难:“公子武功虽高,可这般蛮横干预其他门派内部之事,实在有些不妥。”
“阿弥陀佛,不知道宋施主为何要拦着玄澄大师。”枯荣也隐隐站在了少林诸僧身边,不管是宋青书还是鸠摩智,都曾经打过六脉神剑的主意,如今两人又明摆着是一伙的,他自然不待见宋青书。
“神仙姐姐,不是我要故意与你们为敌,实在是这次宋公子有些理亏。”段誉一边站到了枯荣旁边,一边忙不迭地向诸女解释,也不知道他这番话是对李秋水说的,还是对王语嫣说的。
“善哉善哉~”一灯大师本不欲搀和这些事情,但段誉是大理世子,身为段氏中人,他自然有义务保证对方安全。城
陈家洛这时也了过去:“姓宋的,你多行不义,在座中人心中自有公道。”不管是红花会和宋青书的恩怨,还是他与少林寺的关系,他的选择都不言而喻。
袁紫衣自然是和他形影不离,还一边招手示意霍青桐过去,霍青桐面露犹疑之色,她并不想和宋青书这边的人为敌,可是这种时候她若是继续站在这边,那就更加不妥了,于是退到一旁,姿态也很明显,两不相帮。
袁士霄看了她一眼,一边摇头一边走到陈家洛身边,望着宋青书说道:“阿青还口口声声说你是个好人,可不管是根据紫衣所言还是家洛的遭遇,都证明你不是个好人,如今看来,传说中的金蛇王果然最擅长骗女人。”
一旁的霍青桐脸色一红,有心解释,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倒更落痕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别说是她,另一边的李清露诸女都有些不自在。
听他提起阿青,宋青书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阿青现在何处?”
袁士霄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如果她在的话,又岂容你在此猖狂。”他身为一方宗师,倒也坦荡,并没有故意拿阿青名头来吓唬对方。
李秋水此时却忍不住哼了一声:“你们一个个冒出来,是想人多欺负人少么?把我们姐妹置于何地?”
一旁的天山童姥翻了个白眼:“谁和你是姐妹,臭不要脸的。”不过嘴上虽然这样说,行动上还是隐隐往宋青书边上靠近了几分,她虽然不满对方的奴役,但这一路上对方对她还挺不错的,而且无崖子还指望着他救呢。
鸠摩智哈哈大笑了几声:“小僧进中原以来,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最爱干的就是以多欺少,没想到现在还是这般没长进。”
听到他的话,枯荣和玄慈等人脸上一热,当年天龙寺以六敌一,少林寺上车轮战,似乎都有些不光彩。
鸠摩智站到宋青书身边,望着一旁的金轮法王:“不知师兄意下如何?”两人皆出自西藏密宗,虽然是不同派别,但明面上还是保持了该有的礼节。
金轮法王打了个哈哈:“宋公子武功深不可测,又哪需要你我相帮,师弟不必担心。”密宗四大分支,他和鸠摩智各属一派,平日里就明争暗斗;更何况他与宋青书本就有过数次冲突,刚刚只不过是因为蒙古金蛇营和谈,双方才保持了表面和平。
鸠摩智一怔,之前见他和宋青书相谈甚欢,还以为对方肯定会出手相助呢,有蒙古这批高手相助,他们胜算又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