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也道:“你傻了吧,医生站在那儿呢!”
作家抓着头发,指着对面的人影大喊:“不,医生他死了!”
室内光线昏暗,灯影绰绰,医生面色惨白地立着,姿势僵硬,目光空洞而惊恐,张着口像要说什么。他胸口插着一把细小的刀,心窝附近的衣裳鲜血淋漓。
幼师尖叫着连连后退,一下撞到甄爱身上;甄爱稳稳扶住她,拿起桌上的烛台走过去。
另一边的拳击手轻推医生:“喂,你没事......”话音未落,医生像一块僵硬的门板,直直向后倒去。砰的一声,他脑袋撞到墙壁,脚尖绊住椅子,身体绷直,和地面墙壁形成完美的三角形。
不是医生,是蜡像。
众人简直不知是庆幸,还是悚然。
甄爱端着烛台走到蜡像身边,摸一下它胸口的“血”和“刀”,回头:“血是番茄酱,刀是西餐刀。”
几秒沉默后,主持人把餐布往桌上一扔:“谁玩这种恶作剧?无聊!”
“恶作剧?”模特瞥他,冷笑,“那医生人在哪里?”
空空荡荡的大餐厅里,众人沉默。
管家把手中的烛台放在桌上:“每人只有一套餐具,医生蜡像胸口的餐刀是谁的?”
众人纷纷检查:“不是我的。”
只有拳击手盯着自己的盘子,愣愣的:“我刀去哪儿了?”
演员轻嗤:“多大的人了,还玩恶作剧?”
拳击手急了,声音雄厚:“不是我!”
律师赶紧打圆场:“现在不是争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医生去哪儿了?”
主持人突发奇想:“或许他抱着赛车手的蜡像躲起来了?”
幼师则提议:“要不要去找他?”
“不用了。”始终沉默不语的言溯冷淡开口,“他在这个屋子里。”
众人听言,四下张望,可除了诡异的蜡像和他们自己,并没医生的身影。反倒是黑乎乎的影子映在墙壁上,每次回头看都吓人。
甄爱抱着烛台走回去言溯的身边站定,
言溯:“餐厅的窗子都锁着,只有一个门,门上挂了铃铛,如果他出去过,铃会响。可除了刚才女仆小姐出去调电源,铃铛没响过。”
演员微笑着歪头:“还是逻辑学家先生聪明。”
言溯无语,这种脚趾头就能想明白的事也值得夸奖?他望着几个男人,近乎命令:“把大餐桌抬开。”
男人们齐手抬开桌子,长长的桌布从地毯中间滑过,露出两个笔直的人影。
繁花盛开的地毯上,赛车手蜡像和医生真人一动不动平躺着。
甄爱往前走一步,烛光点亮两张凄惨的脸。
地上的医生真人和刚才的蜡像一样,面色灰白,张着口欲言又止,胸口插了一把细小的刀,胸口晕染着大片的血迹。
拳击手脾气不好地过去:“不要吓唬人了。”他蹲下去摇医生胸口的小刀,“还真像,是怎么黏上去的,拔都拔不下......”
他惨叫一声,跌坐在地,连连后退:“真的!真的刀,真的血。”
剩下的人脸都白了,面面相觑。
甄爱过去,摁了摁他的颈动脉:“死了,还有余温。”又看看他的伤口,“刀片精准地刺进心脏。”
幼师惊愕:“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甄爱起身,淡淡道,“凶手就在这里。”
她回头看言溯,后者对她微微点了点头。
众人静默不语,全皱着眉各自想心思。
作家小心翼翼:“万一,这是城堡的诅咒?”
“我绝不相信诅咒会杀人!”管家脸上带了怒气,毕竟,吸引游客需要的是恐怖传说,而真正的杀人案会让游客望而却步,“一定是你们有谁对医生不满。”
主持人嘴地反驳:“我们是偶遇结伴的,以前没见过面,怎么会有仇恨?”
“你!”管家梗住。
“我赞同管家的意见。”言溯清淡道,“凶器是外科医生用的锋利手术刀,刀具是事先带来的,和医生的职业匹配。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杀人案。”
寥寥几句,给医生的死定了性。
话音才落,水晶灯闪闪,餐厅重新恢复明亮。
地毯中央的死尸全貌变得清晰而骇人。可大家的目光立刻被赛车手的蜡像吸引过去,那是一张极其惨不忍睹的脸,头被划得稀巴烂,裹满了“血淋淋”的番茄酱。
言溯望一眼,可以猜测未露面的赛车手已经死在某个地方了,很可能像这个蜡像,面目全非。
如果真是这样,餐盘上那串密码是怎么回事?
赛车手的死可能是在大家看到凯撒密码前,而医生的死是有预谋的,并非因为密码。
照这么说,在密码的恐吓作用发挥效力之前,在场就有人起了杀心。
如果是这样,整个故事又要重新分析。那串密码究竟是组织的人留的,还是现场的某个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