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上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人们尖叫着像无头苍蝇一般四散狂奔着,完全没有任何秩序可言,就像是在被一头无形的猛兽拼命追赶,只要谁跑慢一点就会被瞬间抓住然后撕成碎片。
哒哒哒的枪声时不时的响起,听起来就像是逢年过节时的爆竹,不过那种爆竹所表现的是过节的喜庆,而现在的枪响,则是一把悬在头顶的死神镰刀,谁也不知道他会突然落下,割掉谁的脑袋。
在东单外的大街上一派索马里街头的战争景象,一辆公交还有几辆小车横七竖八的停在路中间。公交车的车身上如同莲蓬一般被打出了很多孔洞,有的孔洞还在往外汩汩的流淌着鲜血,不知道有多少人来不及跑出被打死在了车里,车里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也不知道是和外面的人一样抱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还是已经失去了站立的能力,倒在地上趴在椅子上哼哼呻吟。
几辆警车和武警部队的大卡车已经组成铁桶阵将现场围住了,一名军官正拿着大喇叭对那边喊话道:“**,你已经被包围了,请你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主动交枪投降向组织老实交代自己的罪状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军官的话还没喊完,那边就甩过砰砰几个点射,子弹打在那边警车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显然这就是他给出的答案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组织人员迅速冲锋!”
在军官的命令下,一些武警战士打枪对那边进行火力压制,还有一队队武警战士趁着这个时候也在的朝那边接近。这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但那边突然放出几记冷枪,冲在最前面的武警战士应声倒地,马上被自己的战友给快速拖回了由汽车组成的掩体后面。
战友情都是很深厚的,尤其是在真正的战场上,看到自己的战友被打倒,这边武警部队的火力一下凶猛了起来,一道道火舌喷射而出,子弹不要钱一般倾泻过去,打得那边火花四溅。
武警部队这边打的火热,每一个人都是红着眼睛怒吼着在打枪,在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情绪;而在另一边,一个孤独的身影则抱着一把半自动步枪静静的靠在车轮后面,任子弹从他的头顶飞过,打在他的身边,他都岿然不动,有一种天生属于战场的冷静和自信,不过他的脸上却带着属于男人的淡淡悲伤和痛苦。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周铭一直关注着的首都卫戍军最强兵王**。
长安街上的惨剧就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最初是要找那谭姓军官报仇,逃出军营也是下意识的行为,但在他冲出军营以后就有些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后来他想起之前周铭曾问他在城里制造混乱的问题,这个时候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决定要报复社会,就驾驶着吉普车一路疾驰到长安街上了。
到了东单这里,他拿着枪就像四周胡乱的射击目标,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路人像割麦子一样被打倒在地,也幸好**携带的子弹有限,他用的也是一把半自动步枪,无法做到像冲锋枪一样的扫射,否则伤亡的数字至少还得往上再翻一倍。
那辆公交车这时开过来,看着**在那里发狂,公交车司机当时就蒙了。
如果司机头脑足够冷静,踩油门直冲过去,就算**再怎么神枪手,也很难打到几个人;但可惜的是,这司机只是和平年代的普通人,他哪里懂这些,就下意识的踩了刹车,结果这辆公交车就这么停在路中间,活活给**当了靶子,几轮点射过后,车内就再没有能站着的人了。
东单这里非常靠近中南海,是非常重要的地方,公安和武警在接到报警以后迅速出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赶到这里围住了**。
**默默感受着战场的气息,突然他的眼里射出两道精芒,整个人仿若弹簧一般从地上坐起来然后冲出了掩体。
“他跑出来了,快打死他!”
一名武警军官大喊道,可他也只能喊喊了,因为当他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这边的武警战士居然都因为子弹被打空了正在换弹匣。
这个情况让那军官愣了一下,他看着对面**如同狸猫一样低身快跑,只一瞬间就躲进了墙壁后面,顿时皱起了眉头。
是巧合吗?还是他计算到了这边所有人打枪的频率?
那军官深吸了一口气,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了震惊,因为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这边这么多人这么多把枪,他怎么可能算得到每把枪的频率?不过听上级的指示,对面那个人也的确是首都卫戍军精锐中的精锐,或许对所有枪械熟知,又对战场有着天生感觉的他,能做到吧?
谁都不愿相信会有这样的人,可从全国百万军人当中挑选出来的,又在首都卫戍军里被各种训练喂养了这么长时间,有这样的表现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为什么?这样的人会跑出来干这样的事情?自己这边几百人围着他子弹打了不少,也受伤了很多人,但人却始终抓不到?天知道要付出多少人的代价才能抓到或者打死他!
这样的想法直让这位武警军官感到抓狂,好歹自己也是上过战场的,怎么就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呢?
“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