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在县城长大,知道这城墙要从外边进来很难,但要从里边出去,自然要简单得多。
撒开脚丫子出了兄弟家的门。
十二点左右。
两家十余口,才蹑手蹑脚扛梯子避巡逻队,开始翻城墙大业。
与此同时。
一个班的鬼子宪兵从城西军营里向外开拨。
径直的向两里外大德兴饭庄而去。
随着军鞋蹬蹬的与条石路面接触,带队的少尉被寒风一吹,心里不禁更是生气。
他没有让手下的军曹去找,因为喝醉酒的精英完全可能失去理智,让手下去挨耳光的事不能做。
对这些仗着是执行特别任务的精英,就可以喝酒到十二点不归?
严重违反军令!
等会儿得给们点颜色瞧瞧。
得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令行禁止。
寂静的夜,清冷的长街,呼啸的寒风。
队伍走过县政府大门,走过昏暗的电灯光,走过看完戏留下一地垃圾的戏台广场。
再次走进了黑暗里。
少尉心里不禁暗骂,那些负责发电的技术人员全是蠢货,这大过年的,城墙上的探照灯竟然没有亮。
手电筒再次开启。
一圈光团在队伍前晃动。
地上突然出现一个淡淡的乌黑脚印。
队伍中没有人在意,当越往饭庄走,地上的那些乌黑脚印越来越多,少尉终于皱起了眉头。
脚印变得密集,所有的脚印都指向了还亮着灯的饭庄门口,少尉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用刺刀挑开门帘,少尉大踏步上了两步台阶进饭庄一楼大厅。
寒风好象并没有能冻住血腥气生,抽了抽鼻子,弥漫在空气中熟悉的气味,让少尉心里莫名生起一阵快感。
酒楼里除了寒风钻过一些缝隙的尖啸声外,屋里没有任何声音。
少尉看着门口不远处黑衣掌柜的尸体,心里平静了不少,虽然,屋里密密麻麻的乌黑脚印布满了桌子间的空间。
看着那些在灯光下诡异的散乱。
少尉将指挥刀打平,蹲下身体,看着掌柜的尸体,旁边一大摊血。
这家伙倒真的该死,仗着跟少佐的关系,甚至对自己也是表面恭敬,实际上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宪兵队伍没有听到少尉别的命令,全体肃静。
心里都是一个想法:肯定是挺进队杀了这位少佐的傀儡。
但是,那支执行特别任务的精英又跑哪去了?
某位宪兵不经意抬头看屋顶,立即惊呆了。
楼板缝隙里,挂着一串又一串、一串又一串、一串又一串暗红的锥子!
这是为了过年准备的啥挂件?
以前好象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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