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闲的话,戛然而止,他垂眸,看着叶非晚伸到他眼前的手,以及……手上拿一个精致的绣着鸳鸯的水粉色钱袋。
“扶闲,里面有五千两银票,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去如意阁了。”叶非晚声音极轻,浅淡却艰涩。
扶闲死死望着那钱袋,沉默了很久方才寻回了自己的声音:“什么?”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之前,锦罗布庄,你替我付给封卿的五千两银票,”叶非晚笑了笑,“都在这里了,往后……”
“叶非晚,你这是,想用五千两来打发我了?”扶闲极轻,温柔反问着,只是眼尾似含着猩红,死死望着她。
银票?好一个还了五千两银票、便再不去如意阁!
她不过就是存心划开二人的界限罢了!
叶非晚心中一僵,不敢看他的眼神,只望着手中钱袋低道:“我知,五千两便是存在钱庄,怕是都要有几分利息,扶闲公子若是不愿,我便再出一百两……”
“你以为本公子在意的是这五千两?”扶闲的声音陡然增大,似饱藏怒火。
“……”叶非晚手一颤。
扶闲却突然沉默下来,他望着她。
她不蠢,她应当是有所察觉的,所以,迫不及待的甩开关系,不能回应,便一丝希望都不愿给,哪怕……她如今已是自由之身。
“叶非晚,”他的声音终低了下来,“你休要自作多情了,本公子不在意那银两,亦……不在意你。”
最后几字,如自唇齿挤出,格外艰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