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喜封卿,匆匆喝了茶,走了过场,便挥挥手,算是作罢,二人又给皇后奉茶,接着便是座下贵妃。
其余二妃还好,待行至曲烟跟前,叶非晚明显察觉到封卿高大身躯微有僵硬。
心中冷笑,叶非晚越发的落落大方,拿过茶杯,自入殿来初次抬头看向曲烟。
只一眼她便微愣住,今日的曲烟,穿着暗红色袍服,妆容精致,双眸如水含情,双眉似蹙非蹙。和封卿的那袭暗红蟒服竟相得益彰。
若非二人位子不同,只怕旁人会将她与封卿当做一对呢。
所以,此刻曲烟那唇角雍容一笑的优雅,不过是装出来的吧?她仍旧存了小女子心态,想在梳妆打扮上存些心思。
封卿定也察觉到这一点,眉心微蹙,却极快消散。
“贵妃娘娘喝茶。”叶非晚将茶奉上,曲烟接过,神色如常。
封卿奉茶,一言未发。
曲烟颔首,同样接过茶杯,仍旧一副从容模样,可叶非晚分明瞧见,她的手紧攥茶杯,没有带着护甲的食指指甲都泛着清白。
“甚好。”待喝完,曲烟将茶杯递给封卿,以绢帕擦拭了下唇角,望向封荣处:“皇上,陈贵妃身子不适,今日未曾前来。”
后宫本一后位,四贵妃。
“她有何身子不适,要你来传话?”封荣皱眉,完全将封卿二人忽视的彻底。
“这……”曲烟一顿,脸色一白,宫里的人精,岂会不知皇上这番话的意思?皇上最讨厌后宫结党营私。
我见犹怜,叶非晚瞧着曲烟那张脸,脑中只有这四字。
却在此刻,她听见身边男子声音醇厚却夹杂着几分暗讽:“陈贵妃大抵是……兔死狗烹之痛吧。”陈家本是太师,如今被贬谪江南,陈贵妃自然无了价值。
叶非晚大惊,封卿鲜少惹事,而今……
“孽障!”封荣果真大怒,一手拿过杯盖,直直便朝封卿砸了过来,正冲着他脸颊。
父子相残,只怕这一杯砸下来,靖元王府都要跟着遭受盛怒余波。
叶非晚心底轻叹,缓缓上前一步,挡住封卿半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