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杰斯塔在圣杯战争的第一天看到了弓兵和枪兵在沙漠中的激烈冲突后就毫无顾忌地赞赏了一番,但他也不会想把他美丽的暗杀者编入这般的笑谈里。
只从设计和题材上来看的话还可以将其接受为‘正在举办东洋风活动中的美术馆’,但从作为吸血种的他来看,那覆盖着神殿的真正的神气才更有种可怖玩笑般的感觉。
——这神气……和缲丘椿在医院前将所有人吞入前感觉到的那个一样。
看来和普勒蒂亚她们说的一样,似乎确实有局外人立场的神灵,或者与之相近的某物混杂进来了。
——啊,英灵可办不到。
——在圣杯战争这一基盘下,要呼唤此等色泽浓重的神秘应该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那确实就应该是从别处赶到的‘局外人’了吧。
——……就和我一样。
虽然同为非人之身,但杰斯塔也能理解,眼前神殿中满溢着的神之气息,那是远比自己这样否定人理的魔性要高上太多的存在。
——这种东西,不如各位‘祖’的自己是无法抗衡的
如果是全盛期的自己,应该还能对其进行一定程度的扰乱。
但是,现在的自己却是在身体基盘的各处都被粉碎之上,还被作为自己起源的‘祖’的吸血鬼舍弃了的状态。
从蹂躏的强者一方转变为了逃窜的鼠辈一方。
然后从在掌中操纵一切的一方沦落到了被操纵的一方,杰斯塔不自觉地露出了苦笑。
——呵呵,讨厌无聊而追求圣杯的我,没想到竟然会感受到恐惧呢。
——如果这个神灵仿冒品也是被这个仪式所引导而来之人的话,那我不得不反省一下了。
——看来我好像把这名为圣杯战争之物,错看成了‘不过是人类的仪式’而太过轻视了啊。
杰斯塔罕见地产生了赞许和尊敬的想法。
他想着在这里必须慎重再慎重,应当在极限的范围内隐藏己身的同时窥视污染神殿的机会,但——
“……狂想闪影(zabaniya)”
这声音。
这美丽的声音。
这可爱的声音。
这香甜的声音,让快要沉入泥之底端的杰斯塔的精神瞬间觉醒了。
“哦哦哦!!!!”
发出了欢喜的雄叫的杰斯塔,扭动着身体当场跳跃了起来。
而在他那四肢的间隙中,化为黑刃的无数头发从中穿了过去。
被浸湿的发刃为了就这样把杰斯塔的身体抓住并撕碎而不断蠢动着,但杰斯塔则以无视物理法则的动作回避着它,在空中飞舞着。
“优秀!美丽!太棒了!果然,你如此勾人情欲的同时又用清秀渲染了世界!那秀美而又老练的动作!没错,可爱,实在实在是可爱!”
杰斯塔以将潜伏这个单词本身从记忆中消除一般的气势在神殿的琉璃门前一跃而起,既非对暗杀者也非对自身,而是对着世界本身高亢地叫喊着。
“是你!果然还得是你!就是你!教会了我存在的欢愉!给予了我全部!将被绝望之砂深埋的我拉上来的只能是你!”
“……”
仿佛他的话语连听的价值都没有一般,发刃的操纵者——无名的暗杀者持续释放着发刃的连击。
杰斯塔一边将其全部以毫厘之差避开,一边继续高唱着。
“美丽的狂信者啊!没想到你会追我直到如此危险……对你来说满溢着异端之神的力量的场所来啊!”
杰斯塔欣喜地叫喊着,跳到了隔壁的大树上。
他将手放到树干上,那棵树木瞬间就变质了——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扭曲起来,就这样化作巨大的木制触手连同枝叶一同向暗杀者袭去。
“……?!”
本应弱化了的吸血种为何有如此的力量?
暗杀者对此感到很惊讶,但这想必是因为杰斯塔解释“爱的力量”的那一段时她没能理解吧。
实际上,杰斯塔的动作从世界之理上看也已经超出常理,看起来仿佛是一边逐渐削减着自己的存在一边勉强发动着力量。
而无名的暗杀者则就这样继续着宝具,用无数的发刃将木之触手击碎切削着。
但在此期间杰斯塔也向新的树木伸出了手,操纵着新的触手准备向暗杀者袭去——
“安静——”
突然,凛然的声音响起,暗杀者和杰斯塔都停下了动作。
两人同时将视线向声音的方向转去,而在那里的则是站在神殿的石阶之上——站在通往内部的入口处的,一位女性的身影。
那是即便被称作少女也没问题的年轻身姿,而且因为穿着和神殿完全不相称的洋服,在这神殿的遗迹上看上去简直像是观光客一样。
但是,她的声音中却多少笼罩着一丝的神气,透过在周围吹荡的强风之声,她的声音渗透到了周围一带。
“在伟大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