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就是名为「黑漆漆先生」的家伙的真正姿态吗,西格玛这样思考着,但气氛未免太不一样了,赤色的身影让西格玛思绪里浮现了一个脱口而出的单词。
正确来说,西格玛的脑海中浮现的是小时候的同胞的脸。
——拉姆达。
将称自己为「好朋友」的他杀了后,自己观看了那部涉及宗教审判的喜剧电影,想起了这些事的西格玛一边感受着心中夹杂着沙子的不适感,一边把手指放在了自己右腰上的魔术礼装上面。
「……什么人?」
「哦呀,你是没有被‘困住的人呢。那么先确认一下吧,你是这名少女的敌人呢?还是同伴呢?当然,阴阳之间没有明确的界限,根据情况也可能发生变化……那假设我是暴徒好了,你会不会救这个孩子呢?」
「以现状来说的话,我是打算保护她的。」
西格玛保持着警戒,诚实地回答了。
他一边再次在心里重申这是为了和暗杀者顺利结成同盟,一边慢慢地移动到能保护椿的位置。
然后,那个红衣的丽人,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得说到。
「啊啊,太好了!怎么说呢,你那与其说是保护支配者的一方,不如说是更像杀人一方的眼神让我很担心呢,是这样的话我就安心了!我也是她的同伴,所以你尽管安心吧。你大可以抱着乘上大船的心情,倒不如说我才是沉船一方的家伙呢,但请不要在意哦!也有在海神水府沉没的先例在呢。用现代流行的叫法说的话是龙宫吗?」
看着如同喜剧演员般喋喋不休说话的丽人,西格玛莫名地对其抱有亲切感。
——如果是平常的工作,为了以防万一,这是要解决掉或逃走的情况……
——现在的话,因为任务是自由行动。
如此思考着的西格玛,决定在不完全解除警戒的状态下暂且听她说说。
因为他认为更多的
情报是必要的,为了能够自由地行动。
「姑且听你说说吧,你是什么人?」
「啊啊,你这么明智真是太好了!但是真遗憾,我差不多又要沉没了。」
「?」
「魔物往这里来了。那家伙来了的话,疾病的化身自然也会注视着椿的吧。变成那样的话,我的存在就藏不住了。」
对于一直说着奇怪的话的丽人,西格玛想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当他察觉到其身影如海市蜃楼般开始变稀薄时,反而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怎么了!?」
对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的椿,丽人以包容的微笑说。
「啊啊,没事的,只是再稍稍玩下捉迷藏而已哦。」
她为了让少女安心下来而这样说完之后,转身面向西格玛,用手指指着椿怀里抱着的弩弓继续说。
「那个弩弓,由你或者经常和椿一起的人拿着吧。可不能让那把弩弓离开椿的身边哦。关于我的事嘛……对了,就称呼我为‘鲛吧。只要有那把弩弓的话,也许可以在这个世界里,能借给你保护那个少女的力量也说不定呢。」
「真是莫名其妙啊。你到底是什么人?」
「要说明白的话就太冗长了嘛,简单来讲……?等等,为什么从你身上能感觉到‘那个的微弱气息?难道,在外面世界的天空中飞舞着的‘那个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
西格玛再一次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知道的吗……?「atcher(守望者)」的存在……。
「啊啊,糟糕,到极限了呀。把那把弩弓拿给聪明的魔术师看看吧。那样的话,我的……事情就……啊啊,啊啊,我的的确确托付给你了哦!把保护椿的愿望————……」
没能把话说到最后,名为鲛的丽人的身影和踪迹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椿迷惑的左右转头环顾着四周,而西格玛则一脸复杂的做着思考。
——她到底是什么人?好像知道「atcher(守望者)」是什么……。
关于自己的servant的事,西格玛自己也毫无头绪,这本应是必须套出的重要情报,但既然消失了就没办法了。
——总之,应该带着这把弩弓吗……
西格玛对椿露出伪饰的笑容,一边说着「我来拿着吧」,一边将那把弩弓收下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
那就是,不对,那才是缲丘家为了圣杯战争准备的「触媒」——以大大偏离魔术师们意图的形式,成为了椿的英灵的引子之一的存在。
如今聚集了各种各样的存在的斯诺菲尔德,其命运是复杂的,有时甚至直接缠绕在一起。
「啊咧?」
命运是好是坏,都没有区别。
「椿酱,那个大哥哥是谁呀?」
西格玛从楼梯的方向听到了天真无邪的声音。
回头一看,在那里有一名男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