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妮才记起那是某位大英雄的乳名——是他被当作人类所取的名字。
「金色的王,我认识的所有王都无法与你比肩。你是最强之王,也是弱小的战士,我们下次再会吧。下一次,你可要用藏在最深处的神之力来对付我啊。」
话音刚落,像泥一样的魔力从他的身体涌出,并将他全身包裹起来——然后在森林雪原上开出一个虚空般的洞,下一秒整个人便完全不见了踪影,连那些泥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那就再见啦,诸位王。想堕落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跟我说,因为愚蠢和疯狂才是我的起源呀!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不见人影的从者用纯真的少年音色发出癫狂的笑声,响彻四野。
就在这笑音即将消失之际,雪原仿佛海市蜃楼一般消散,蒂妮等人周身的景色又变回了原本的溪谷。
仍留在此地的女骑兵看着蒂妮,不知为何微微一笑,拽着缰绳自报家门。
「既然他已经报上真名,那我继续对你们隐瞒真名也没有意义。」
「女王」无奈地摇摇头,用洪亮的声音道出她的名字:「吾名希波吕忒。乃战神阿瑞斯与阿尔忒弥斯的巫女——俄特瑞拉之女,也是伟大亚马逊部落的战士长!金色的王及其幼小的家臣,我们后会有期!」
蒂妮本以为女骑兵希波吕忒在报上名字之后会驾马离去,却见她与马一同化作光的粒子,直接消失了。琇書網
度过这段短暂而又刺激的时间后,蒂妮一边用魔术稳定情绪,一边向她的从者吉尔伽美什问道:「恕我僭越……王,您不报出自己的名字吗?」
吉尔伽美什微微动了动眉。
随后,他像是要搪塞似的摇了摇头,露出更加狂妄的笑容。
「哼……他们还没有资格知道本王之名。待他们下次站在本王面前,再作为其荣誉的表彰,将本王之名告知于他们吧。」
蒂妮对吉尔伽美什说的话毫不怀疑,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接着,她又提出了一个疑问:「那个少年声音所说的‘麻烦事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唔。」听到蒂妮的话,吉尔伽美什敛去表情,眺望着能从溪谷看到的城市,说出他的推测:「恐怕和打扰本王与友人重逢的那名贼人有关吧。」
「那是??」
「原以为死亡诅咒。只要用本王的财宝一挥便可消去,但没想到,他竟以这种形式躲避本王的追踪。」
「死亡……诅咒?」蒂妮闻言露出不安的神色,任何人提到‘死亡和‘诅咒大概都会产生这一点情绪。
然而在金色的王面前,这是不被允许的。
见蒂妮皱眉反问,吉尔伽美什再次狂妄地笑道:「混账,在王的面前露出不安的神情可是大不敬的行为啊。你现在正处于王的庇护之下,有时间害怕诅咒,倒不如把你的敬畏之心放在本王身上。」
············
同一时间,科尔兹曼特殊矫正中心。
监控室内摆放着无数现代风格的显示器,通过使魔和魔术监视装置传来的图像映在屏幕之上,给整个房间营造出诡异的气氛。
房间的主人法尔迪乌斯看着不断收集的数据,拧紧眉头。
「果然必须赶快铲除巴兹迪洛特啊。不,身为他后盾的斯克拉迪奥家族
可能才是问题的关键。无论圣杯战争的结果如何,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会脱离我方的控制。到时候就算动用其他部门……不,就算出动整个白宫的兵力也没办法阻止斯克拉迪奥家族。」
法尔迪乌斯面上不显,心里却极不痛快。
「问题不光是这个,还有操丘夫妇。」
法尔迪乌斯至今仍没能详细地掌握对方的动向,连他们召唤的从者具体是什么情况也不了解,因此绝不能轻举妄动。
「那个被银狼召唤出来的英灵……巴比伦尼亚的泥人恐怕是枪兵。若是这样,那燥丘召唤的应该是骑兵或者是狂战士……」
由银狼召唤,疑似枪兵的英灵——恩奇都;
由已化作尸体的捷斯塔·卡尔托雷一派所召唤出来的女潜行者;
警署署长召唤的术士——亚历山大·仲马(大仲马);
以及蒂妮·切尔克使唤的弓兵——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法尔迪乌斯一边在心中默默的整理情报,一边继续思考道:「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曾经在公园与英灵交流过……这样来看,那名英灵是狂战士的可能性很低。所以,操丘夫妇召唤出来的英灵很可能就是狂战士。」
他知道操丘夫妇想召唤秦始皇,但不明白他们把那种精于战术谋略的英雄召唤成狂战士有什么意义。
如果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才让秦始皇以狂战士的职阶出现,那么从者也有可能因为陷入疯狂而反过来支配操丘夫妇,但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法尔迪乌斯的推测。
法尔迪乌斯也想过派他召唤的真潜行者前去侦察,但万一操丘的棋子正好是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