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魔术师。
“……魔术使啊……那么卫宫君真的是门外汉啊。除了自己使用的魔术以外、就没有关于魔道的知识了吗?”
“嗯,就是这么回事。我会使用的也只有强化。其他的魔术只懂得名称和概要。之前也是依靠受强化的桌子来当盾牌的,别看虽然只是那样,可是我至今为止用得最好的魔术了。”
“咦———你、你认真的吗!?干嘛连这种事都泄露给我啊你!”
远坂突然不知为何像是自己的事情一样发起了火来。
“?怎么了远坂,我刚才说了什么惹到你了吗?”
“不、不是什么有没有意见的问题……我说啊,卫宫君。我们两个虽然是联手了、但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保密的呀。自己的秘密武器应该隐藏起来啊,本来对魔术师而言自己的魔术本来就是不应该公开的东西。”
“是吗?事到如今藏着不说也没用吧。这种事虽然是不能对一般人说,但远坂是魔术师啊。所以告诉你也没有问题。而且老爸也说过,不管遇到怎样的对手,也没有必要拼命隐藏自己的魔术。”
“———这算什么啊。卫宫君的父亲说这话是当真的吗?”
“是啊。老爸只是想说不要过分拘泥于规则吧。他还老是把'魔术什么的还是不学比较好,不想学了随时都可以放弃'这种话挂在嘴边呢。”
“唔————————”
咯,远坂发出了咬牙的声音。
到底有什么不满呢,远坂露出了刚才都没表露过的再清楚不过的敌意。
“———别开玩笑了。你的父亲不是什么魔术师,被那样的家伙训练出来的你,我也绝对不承认是魔术师!”
“远坂?冷静一点,你发什么火啊。那个,与你相比的话我确实称不上什么魔术师,不过切嗣(老爸)可是个出色的魔术师啊?”
“———不是那样。我想说的不是那样的事。我不能允许的是、那个————”
那个,是什么?
刚说到这里,远坂像是恢复正常地消除了敌意。
“……对不起。我只是有点……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训练的方法确实因人而异。我也有我自己的方法,确实没什么资格说卫宫君。”
“……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是老爸的教育方法吗,还是我太差劲?”
“对。我就是对卫宫君的差劲有意见。比如说锻炼了好多年魔术却除了强化什么都不懂啦,还有把这个弱点泄露给我之类的事情。”
远坂似乎别有深意地微笑着。
……卫宫士郎总觉得背脊阵阵发凉。
“嗯……对呢,现在想来我也觉得十分后悔。但没办法啊。我只有强化方面还有点长处,老爸死了以后,就没有别的方法学习了。”
“嗯,这就是单身魔术师的极限了。魔术师无法预知自己的死期,正因为如此,为了留下魔术刻印,只能和协会联手。”
“……让我发火的是,你父亲在这方面根本就没有努力。魔术师的'魔术',并不是只属于这个魔术师自己的东西。所谓魔术是由父母传给孩子,历经无数代所延续下来的'生命的成果'。这个责任,已经不只是自己个人的东西了。”
“因此教授魔术也就成了把自己的魔术传递给下一世代的第一条件。出生在魔术师家族的孩子,在出生的瞬间就已经成为了后继者与传承者———我们为此而生,也为此而死。”
“魔术师的孩子,一开始已经不算是人类了。不如说,将以人的身份所出生的'东西',经过长年的严格修炼将其替换为别的'东西'才是所谓的'魔术师'家系的义务……所以说,卫宫君的父亲不是魔术师。你的父亲,选择了成为父亲而不是魔术师。”
不是看着卫宫士郎的脸说话,远坂把脸别开了。
“……………………“
老实说,卫宫士郎无法理解远坂为何生气。
远坂在这个家里被抚养长大所想的是什么。
作为魔术师的女儿做了多少修炼,而又将自我牺牲了多少。
就算这些他可以想象,但是他毕竟不是远坂。
“————呐,远坂。难道,就是因为这个而把我视为眼中钉?因为我没有作为魔术师的心理准备?”
“……没错。我虽然不讨厌你,但是我不承认你是魔术师……所以说,也不是一定要指责你,只是我想这么做而已!不行吗!?”
“那样啊,虽然不太好听———不过谢谢你的忠告。如果没有今天的事的话我也不会察觉到学校的ster,也没办法和远坂联手了。”
“是吧?”他用视线向她这么询问着。
远坂“唔“了一声,然后像是难为情似地嘟哝起来。
“真受不了,为什么这样的家伙会是saber的ster啊!”
一直说着这类让人不明白的话。
就在他们谈话的这段时间里,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